唧唧歪歪装琼瑶,德行。”
“可,人现在不走了么。”
“走了还会回来么。”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回来?”
“……在我还尚能保持平静前,李特同志,麻烦你回家。”
“…………”
折腾了几个小时,到底是屁问题没有解决。今年的冬天还出了奇的长,冷,半夜出来确实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况且我还只是穿了身睡衣,虽然是加厚的棉,但依旧冻得我牙齿打架。临从李晟敏家走我顺了件儿他的加厚外套,李晟敏说我赶鬼子进村儿,每次都能从物质和神上给予他双重创伤。我这才想起来刚来的时候看到的奇特景象,于是我一脚门儿里一脚门儿外,我问他,
“诶,你跟你那个小朋友也矛盾了?”
他顿了一顿,脸上表情挺,然后使劲儿把我往外推作势关门,
“管好你自己再去操心别人。”
门关上了。
我操,个好心当驴肝肺的东西。
凌晨十二点,我又重新回到空无一人的屋子,这回没有人给我等门。我又再次窝回沙发上,开始尝试自己去寻找症结所在。
我思考。
我继续思考。
我持续性地思考。
我拼了命地谋杀我的丰富脑细胞。
四十五分钟后我放弃。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貌似都是我在主动,说白了我才是上赶的那个。第一回的主动搭讪,是我。第二回那个低概率的一夜情,广发“英雄帖”的,还是我。第三回,开口邀人搬进家里的,依旧是我。第四回,进了屋再把人继续往床上邀的,是我是我还是我。
第五回,第六回。第七回。第n回…………
现在有点儿怕了又想把人往外赶,不用人揍我,我先脱了鞋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而且,发自内心的,我并不想让他就这么“噌”进入了我的生活,然后“嗖”又消失。我一直认为他是个聪明人,从搬到一个屋檐下到现在他从来没有问过我关于“确定”方面的问题,我俩仿佛在玩儿一场规则奇异的比赛,只要是谁先开口了,那么就输了,输了的惩罚将是永远出局。所以我一方面放肆地享受这种“拟恋人”关系,一方面拼了命地麻醉自己回避那些问题。如果你不开口,为何我要先问。
太别扭了,畸形到了骨子里,我为我俩在内心鼓掌。
微妙的平衡总不能一直维持,稍微点儿尘埃往下一落,绝对的偏斜。看看,事儿不就这么来了么?电话,对,就是那个电话,我觉得就算怎么着我也是有一定的知情权,作为房东还能知道房客退房的理由,何况我们在房客的关系上还有着进一层的肉体关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去翻座机上的来电显示,现在的时间显然不适合回拨,但我当这事儿是屁,我按了一个键等着接通,等了半天就听到一女人温柔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
………………
这人,难不成为了躲开我已经逃出服务区了?
不能啊????!!!!!!
重复按,不停地按,不停地听那个女人的声音平板柔和无感情的重复一句话,人在电话里说我拿着听筒跟着同步复述,还声情并茂。
其实我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就算真的突然起了离开的心思也会回来一趟,起码他的行李要拿走,不过多半也会挑我不在的时候。我一门心思地认为这人是铁定的要离开了,我到不是怕人就这么不回来,我却有点儿触他回来了还是会走,而且还是挑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来了又去,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有点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