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能具体说说么?”
“我会听见用指甲抠墙的声音……就像在脑子里……以前是闭着眼睛的时候,后来睁着眼睛也可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恩?”
“从什么时候开始睁着眼睛也可以听到的?”
“从,他走了的时候。”
“…………”
“我的,我的,上星期走了……”
我“我的,我的”半天,也没“我的”个所以然出来。到现在,我都不知怎么定义那个跑了的人跟我是什么关系。我自认为不是个什么称职的好恋人,尤其这段时间,我的阴晴不定,我的无意忽视,也许是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最大原因。不能说我有多爱他,但我很喜欢身边有个人的感觉,我给他最大的自由,只是希望他在我需要的时候能在我身边待着而已。很显然,他不是这么认为的。我知道出现第三个人已经有段时间了,可我也知道他离不开我,或许我自信过了头,物质确实不是留住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显然我是个自信膨胀的傻子。
那天下午我断断续续说了很多,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说了些什么,我讲了以前,讲了上学的时候,甚至从大学开始讲起,讲到那个漂亮的团支书,讲到那个学校值班室我和他紧张刺激的第一次。没什么规律,基本上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这个姓韩的医生我还不知道究竟如何,但起码,他是个称职的听众。说完后,我感觉松了很大一口气。
“医生……”
“恩?”
“有什么建议?”
“你的故事很。”
“…………”
“呵呵,别急着捏紧拳头。我想你也不想听大段的专业分析,然后从我嘴里得出你拥有患各种神疾病的可能性。本我自我冲突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不置可否。
“知道现在几点了?”
“晚上七点半。”
“你是几点进来的?”
“大概五点半左右。”
“知道为什么是这个时间?”
“…………”
“人的生物钟,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一点到五点。特定的时间段,在这时人说出的话大多是官方的外交辞令,索然无味。”
“…………”
“倾诉也是要选择时间的。”
“那,我需要什么治疗?”
“抑制神的药物,激素的刺激,我想那是你不会选择的。”
“成,我知道了……”
………………
从那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个彻底,我深呼吸一口气,脑子中塞了半个月棉絮的东西正在慢慢地被清理出来。手里是那个叫韩庚的医生全周营业时间表,空闲的时间都被我标识了出来。我招手,搭车,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