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不是看到了?”水蒸气熏得我有些晕呼。
“左翼?那是笔名儿,我问你真名儿。”
“干嘛告诉你……”我真的困了……==
“呵呵,不说没关系。”
我再次发现,这个男人是个烂好人。
二强仁
我说,狗血八点档说的没错,他们的剧本的确来源于生活。
我遇着一个人。
没遇着之前我还不认识他。
全当废话。
于是我跟一个我没遇见前不认识的男人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遇见了。他看着我,身体距离我大概只有十几公分,那是个会让人亲密遐想的距离。他直视着我的脸,然后语速均匀吐字清晰地告诉我,“我就是那本非法读物的作者。”然后,走了。留我一人傻站在那,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挺错位纠结。
后来我记得我扭身又走回了书店,储物柜的服务员在后面还不停叫唤,“先生,你的包。”
你丫吵不吵。
回头,“再存十分钟。”
直接奔回我刚才待着的展示台,凭着记忆找到我浏览过的书,我记得封面好像是斑驳的旧色,朱红的题字。这个,不对,还是这个,恩,找到了。
我并没有记下来那本书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我记住了题字左下角那连个隶书字体:左翼。翻开了作者介绍,短短的几句,简洁而模糊。语言的髓往往就在此,它说了,可你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我只能记住只有一只眼睛特写的照片和左翼这两个代表着名字的字。
我是个律师,一个听起来挺光鲜实则没什么出息的职业。我就职的事务所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往右数第三条街,左转,路边第六家,平房,进去后能看见个独立的小院儿。推门走进去往里,大概八十平米的空间,基本上室内装修得和大多数写字楼无异。我的老板是政法80届的一个中年老头,轻微谢顶。我的同事加上每天上下班前半个小时帮我们打扫的李婶儿满打满算总共十个人,其中有三个是我的校友。哦,忘了说,正规算起来中年老头还是我师兄。“我觉得我天天就是混吃等死的命。”跟我桌子面对面的金希澈如是说。
“其实我觉着咱还是挺多才的。”我抬眼瞅他一眼。
“哦,怎讲?”他抬眉,一边儿眉毛高一边儿低,真没美感。
“比如,狗仔队。”
“…………”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老头子交的活儿。”
我把一个纸袋子甩金希澈桌上,瞅他内眼神儿一副看见狗屎的表情,如果能把脚翘桌上他肯定会拿脚去扒拉扒拉。我眯着眼睛,尽量把事儿说得事不关己,“早上来的,委托人在老头儿办公室里哭了快两个小时。等出来老头儿就把这个甩给了我。”
“想干嘛都?”金希澈的眼神儿更不屑了,那东西现在连狗屎都不如。
“跟自己男人离婚,要咱们找证据,争取更多的抚养。”老套了,我都懒得说。
这回金希澈没再搭话,而是直接拿食指戳戳,然后我就看着那个装着资料的纸袋一点点靠近桌子边缘,再然后“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抬头看看四下无人,抬脚对着纸袋子“吧唧吧唧”就是几脚。我特无奈地看着他做着这一切,然后我想更无奈地告诉他,这袋子一会儿还是他自个用,何必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照例在街对面的小吃店,我点了份儿鱼香肉丝的盖饭,金希澈突发奇想地想尝试尝试那里的菠萝炒饭。菠萝和米饭的搭配,我实在想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看着他一脸期待的模样我就觉得我的胃在一阵阵地抽。
“恩,对了,我想跟你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