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士趁机一边一个扶住她,送到一边的长椅上。
迟洛走上前,看了那女人一眼,试探地说道:“是程昭越他妈?”
何慕靠在墙壁上,略点点头,顾弛却嗤笑一声:“这也算亲妈?怕是债主吧。你这么多年养着他们mǔ_zǐ俩还被她天天骂的狗血喷头,亏你这么包子能忍她。”
“……”迟洛吃了一惊,“程昭越的住院是你……”
何慕打断他:“他是不是没救了?”
迟洛噎了噎:“我师父他怎么说?”
“老人家说他已经做过实验,但是失败了,现在也没有别的方法。”何慕低声道,“他走之前说,只能看造化了。”
迟洛走到病房边,把门打开一个缝,看见床上躺着的程昭越,面色比他上次见时更加苍白。
“我师父是怎么跟你认识
的?”迟洛回头问何慕。
“他说他是小明的朋友,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就不知道了。”何慕解释道,“他刚刚变成这样之后没多久,老人家就过来找我,告诉我他是失魂而并非神疾病,说会想办法救他。”
迟洛点点头,把门轻轻关上。
何慕脸色蜡黄,显然很久没好好休息,他抬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辛苦你们俩了,早知老先生今天会过来就不用你们去找了。我前天叫你们回来也是因为…以为他撑不过那天了。”
“既然现在还没事,说不定……”迟洛试图安慰,却被何慕打断。
“你也不用安慰我了。”何慕摇摇头,“其实我猜到了。他那年选择自杀,之所以撑到现在,无非就是为了让我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既然现在沈以池终于把事实说了出来,他对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什么执念了。”
迟洛看了顾弛一眼,见他也是同样的有些迷茫。
“不是,你们到底……”
迟洛拉了顾弛的胳膊一把,使了个眼色。
顾弛停住话头,何慕转而道:“你们也忙活好久了,赶紧休息去吧。”
顾弛还想再问清楚,迟洛便把他往后一扯,自己应道:“你也注意下身体。”
说完迟洛就拉着仍然一脸刨根问底欲望的顾弛离开了病房。
“你没看他现在的情绪很差么?就别去揭人家伤疤了。”出了医院大门,迟洛才松开扯着顾弛胳膊的手,“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我们说的。”
顾弛嗤了一声:“别的就算了,刚刚应该把那个老女人一起揪出来,省得放那碍眼。”
从程昭越的日记里,迟洛已经大体猜到了他这个妈有多离谱,现在亲眼所见,不得不说比自己想象的更离谱。
“把程昭越自杀的罪过全怪在何慕头上,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反省自己,还有脸一直让他养着自己。”顾弛冷笑,“换个角度说,现在程昭越的状况反而是个解脱。”
迟洛皱了皱眉:“虽然他妈是无耻了点,但是他如果能好起来,对何慕而言也是好事吧。”
顾弛还没来得及接话,手机就一阵震动,他拿起来看了看满屏的各种通告消息,有些烦躁。
“你最好还是先去处理工作。”迟洛表示了一下同情,“我回去找沈以池问情况了。”
顾弛赶路累了几天,刚消停又是涌上来的工作,满脸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顾弛自己坐车回公司,迟洛便打了个车先回沈以池家,毕竟那些照片的事他还想去问问清楚。
即使程昭越到后来的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