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洛吃了一惊,立刻跑过去抓住他胳膊:“你没事吗?”
沈以池脸色发白,只看了他一眼就立刻躲开,急忙摇了摇头。
迟洛皱了皱眉:“我感到了他出没的痕迹,才跑出来找你的,但我们……”
“我没事。”沈以池打断他,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转身几步跟着大部队离开。
迟洛在原地愣了两秒,一时被这个事件走向搞得头脑混乱。
他按了按额头,追了上去,到何慕身边上了送顾弛去医院的车。
一直到送进急诊之前,顾弛都保持着安静不动任人宰割的样子,神情始终冷漠而冰冷。
剧组的急救人员给他带上血压计,监控着体征,迟洛在一旁看着,默默攥紧两只手。
急诊室的门关上,迟洛站在门外,呆呆得只觉脚底发凉。
何慕跟几个人办完手续过来,见迟洛独自坐在角落的凳子上,便示意其他人先去另一边,自己一个人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不用这么紧张。”何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只是……”
何慕顿了顿:“应激反应…之类的。”
迟洛反应过来,转头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何慕低头犹豫了一下:“不要紧,就是心理上的一点小问题,除了自己人之外没人知道,所以你也别……”
迟洛愣愣地点了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顾弛有这种症状,起码在高考之前他还从未见过,那大概是之后的这几年有的。
迟洛深吸一口气,也不知为何只觉胸口一阵阵地弥漫开酸痛感。
“没想到你们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何慕忽然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
许是觉得这个时候开玩笑不太合适,何慕说到一半便蓦然打住,尴尬地摸摸鼻子。
迟洛一句也没听进去,敷衍地点点头。
何慕干脆也知趣地不说话,默然地坐着。
“何导。”
何慕吃了一惊,抬头见是沈以池站在自己身前,脸色隐隐发白。
“借一步说话。”沈以池一改往常的说话语气,低沉得奇怪。
何慕皱眉看了看迟洛,见他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两秒。
何慕想了想,低声道:“如果是关于他的事,不如你就直说吧,既然已经牵扯到了迟洛,也不用躲着他。”
沈以池忽然笑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接着从衣带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何慕:“那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让别人看见。”
何慕接过信封,皱了皱眉,撕开封口。
迟洛把头偏过去一点,以表示避嫌的意思。
何慕从信封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
这张纸显然已经很旧,已经有些发黄,质地也变得脆弱。
何慕小心地打开,扫过纸上所写的几行圆珠笔字。
沈以池低眼看着他凝滞的目光,伸手从信封里又抽出两张照片的一半:“还有这个。”
何慕转了目光看过去。
三秒钟之后,他一把抓住照片,猛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