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王妃气怒交加说得飞快,又不敢回嘴,好半天憋出一句:“娘……我欺负谁了?”
“锦姐儿啊,还能是谁?”靖西王妃继续数落,“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王府,你还让她弄得一身脏,哭着走了,你呀……”
徐牧之明白过来,慌慌张张地解释道:“我没有,锦妹妹她被枯井绊倒了才哭的,我还把她扶起来了。”
靖西王妃听他这么一说,渐渐想通了前因后果,见徐牧之仍在语无伦次地解释,便笑道:“行了,是娘错怪你了。”
此时宋如锦还没拾好,mǔ_zǐ俩一边等她一边闲聊。因徐牧之亦在国子监进学,所以靖西王妃还考较了他的功课。后来不知怎的又说到了宋如锦身上,王妃戏谑笑问:“我瞧锦姐儿是个好的,以后就讨来给你做媳妇儿好不好?”
徐牧之当即手足无措起来。屋子里一众丫头婆子都在看着他冲着他笑,他慢吞吞地低下头,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声细如蝇,“不,不要。”
嘴硬!靖西王妃心中了然,面上却故作惋惜,“那我只好跟忠勤侯夫人说一声,让她把锦姐儿配给旁人,不必再考虑我家这个不肖纨绔。”
徐牧之豁地一下抬起头,急道:“不,不行!”
靖西王妃忍俊不禁。丫头们也都笑得前仰后合。
徐牧之脸越来越红,许久才似辩解般地说了一句:“我不是不肖纨绔……”
正巧这时宋如锦换好衣裳回来了,见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若无地往她身上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悄悄地拉着徐牧之问道:“为什么大家都在看我啊?”
徐牧之对上她一双清凌凌的杏眼,张了张嘴,面红耳赤地扔下一句“不知道”,扭头飞快地跑了。
宋如锦一脸莫名其妙。靖西王妃冲她招了招手,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子给她,“这个你拿着,以后记得常常来王府做客。”
宋如锦连连摇头,“家母已经叮嘱过,万不可世伯母的礼物。”
靖西王妃循循善诱,“那你娘可曾说过,长者赐,不敢辞?”
宋如锦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镯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系统叹了口气,无奈道:“拿着吧拿着吧,以后兴许就是一家人了。”
☆、各怀心思
宋如锦回家后,刘氏见她换了一身衣裳,就问她怎么回事。
宋如锦便把今天的遭遇细细道来。
刘氏听见徐牧之亲自把她从杂草堆里扶起来,暗暗地点了点头。
入夜,刘氏笑着和周嬷嬷说起这件事,神色悠远,“锦姐儿也长大了,留不住了。”
周嬷嬷服侍她睡下,亦是一脸感慨:“是啊,老妇还记得姐儿刚生下来,才一点点大,就跟粉团子似的,一眨眼,倒也长成大姑娘了。”
刘氏想起宋如锦小时候甜甜软软的模样,嘴角勾出柔和的笑意来。
周嬷嬷絮絮道:“等二姑娘定下来了,还要操心四姑娘的亲事呢。”
“提她做什么。”刘氏眉眼间闪过厌烦,“由她自生自灭去。”
另一边的靖西王妃也跟丈夫提起了宋如锦,“今日忠勤侯府的二姑娘来府上,我瞧着很是知礼懂事,牧之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