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周锦重的脸板着,“你为什么亲我哥?我看见好几次了。”
阮唐结结巴巴地“嗯”了半天,不光鼻子红,脸也红透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周锦重向前一步,个头没他高,气势倒很足:“你们什么关系?”
阮唐:“……”
阮唐道:“你看见了啊……”他还以为周锦重一直在外面呢。
周锦重憋不住了,脸上露出尴尬的情绪,顿了顿,才道:“你可不要……不要学那些……”
阮唐红着脸,还陷在亲了周锦城被周锦重看见的羞窘里,小声问:“学哪些?”
周锦重下了什么决心似得,偏过些脸,把憋了老长时间的话一气儿说了:“我问了老周,你月钱,还是领的书童的份例,可现在连莺儿都当你是屋里人了,如果是、真是这样,大哥怎么不给你升?”
“……”阮唐闭了闭眼,周锦重的意思,好像是疑心他在……占周锦城的便宜……阮唐觉得脸要烧起来了,艰难地道:“不是的,哥哥、我不是那样的……”他觉得喉咙里堵得说不出话来,但又没想到周锦重是这么想的,非得解释清楚:“是哥哥说,我、我还小,而且,夫人也才去了不久,这时候、成亲不合适,提前升份例不尊重,所以,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说到底,周锦重也还是个孩子,这时候尴尬的不行,哪还能听得下去他哥房里的事,立时顾左右而言他,“那什么,放完没有?放完就回去吧。”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回去。
周锦城开了酒封,先给阮唐倒了一碗,又给周锦重也倒上,只是没有倒满,道:“刚才已喝了些,再多你受不了。”
周锦重低眉顺眼地应下来。
桂花酒的甜味多些,说是酒,更像是点甜水,阮唐很喜欢。逮住周锦城许他喝点的时候,就端了碗抿一口,再抿一口,一气儿咽多了辣得慌,再眯眯眼,真的跟只猫儿一样。
三个人又吃了些菜,阮唐没受什么影响,只鼓捣他的酒,周锦重有些沉默,所以主要是周锦城和阮唐在说,你一言我一语,才不算冷场。
但没能摸成牌周锦城一个没注意,阮唐就把自己灌了个大醉,等他发现时,一小坛已经见了底,罪魁祸首脸蛋通红歪在一边,胳膊肘撑着两个摞起来的软枕,梳得整齐的头发有些凌乱,掉下来两缕,黏在嘴边。大概是弄得阮唐痒了,自己伸手去拨,奈何手上软绵绵的没力气,伸到一半就掉了下去,眼睛一闭睡着了。
不过周锦重虽然沉默,但他情绪倒看着很好,见阮唐醉了,还是嘟囔了声麻烦。周锦城只当他喝了酒困了,便叫他先回去,自己也抱了阮唐回卧室。
走了几步,阮唐清醒了些,勾着周锦城的脖子拖长音调叫他:“哥哥……”
周锦城道:“干什么?谁叫你喝那么多酒?”
阮唐不听他的训斥,在喉咙里闷闷笑了几声,愈发将脸贴上周锦城颈侧,还是叫他:“哥哥,哥哥,哥哥。”
他身上笼着桂花酒的甜味,说话时又有酒气,还软绵绵地蹭着周锦城,周锦城心软的厉害,再装不出严厉的语气,只问他:“难不难受?”
阮唐晕乎乎地摇头:“不难受。”
周锦城把他放在床上,他就没力气地朝后倒,周锦城蹲下替他拖鞋,听见醉猫唧唧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起身覆上去,捏了捏阮唐的脸蛋:“说什么呢?”
阮唐睁开一双醉眼,里头水汪汪润乎乎,嘴唇也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