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七有气无力地掏出瓷瓶:“我还差三滴。”
姜木叶:“没事,我集了五十七滴,先前数着数着就数差了,多集了七滴。”
兰纫秋拿过姜卫七手中的瓷瓶,道:“这三日我要炼丹,不会出炼丹室,你们最好别离开砻清窟。”
姜木叶点头:“知道了。”
兰纫秋转身离去。要看这解药只差最后一步了,解药炼成,流白散仙有救,姜卫七应该是最高兴的人,可姜卫七一直阴着脸。
姜木叶提着胆子问了句:“哥,你怎么了?”
姜卫七:“我刚才……”
“刚才怎么了?”姜卫七突然吞吞吐吐,姜木叶心上一急,扒拉着他的衣服:“受伤了吗?伤哪里了?”
姜卫七拽住姜木叶的手:“没有。”
姜木叶:“那到底是怎么了?哥哥你快说呀。”
姜卫七:“我刚刚碰到流白散仙了。”
姜木叶:“那不是好事吗?流白散仙怎么不和你一起来?我也许久没见他了,怪想念的。”
姜卫七:“他可能再也不会跟我们待在一起了。”
“为什么?”姜木叶这两天眼皮直跳,心头早就预感不妙。
姜卫七:“刚才我在街上碰到三具被吸干魂的尸体,流白散仙怀疑是我做的……”
姜木叶虽没有被诬陷的经历,但她也能体会那种百口莫辩的痛苦,她知道哥哥不会在意三宗之人信不信,他只在乎流白散仙信不信。
姜木叶:“哥哥,别泄气,你越难受那陷害你的人就越高兴,等兰纫秋把解药炼好后,我们就去向流白散仙解释清楚,再把那个多次诬陷你的人找出来。”
就眼前形势来看,这是唯一的办法。
周流镇到处都有三宗弟子,加上这兰纫秋又处在制药的关键期,姜家兄妹不敢乱跑,老老实实的待在砻清窟中,等待兰纫秋炼制好的解药。
那三宗弟子与流白在周流镇上待了两日,流白没有发话,也没有要去那砻清窟捉姜卫七的意思,众人捉摸不透,略显焦急。
只有何佑一人,悠哉游哉地喝着闲茶,赏着秋景,昭铭与何佑相对而坐,因何佑年长昭铭几岁,昭铭便向何佑行了一个礼:“何佑宗兄。”
何佑伸手倒了一杯茶,轻轻推至昭铭面前:“这茶不错,你尝尝。”
昭铭:“流白散仙那边没有一点儿动静,师宗那边也没法交代,我怎么喝得下?”
何佑放下杯盏:“不着急,万事都有流白散仙撑着呢,你怕什么。”
昭铭:“流白散仙与那狐妖关系匪浅,只怕他又像上次那样包庇。”
何佑摇头轻笑:“不会。”
昭铭:“你怎如此确定散仙不会包庇?”
何佑摇了摇手中茶杯,笑意浅露:“流白散仙很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听过何佑的话,昭铭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他眉宇间的愁意反而更浓了。
一白衣弟子推门而入,向两人行过礼之后,开口道:“师兄,流白散仙去周流镇外了。”
闻言,何佑脸上的笑意越发放肆了,高声道:“走罢,我们随散仙一起去看看!”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