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这就得了?”没想到庞籍不依不饶,“本官阶品高你几级,你须行跪拜之礼才是赔罪的礼数。”
“你!……”展昭不由气结,想想自己处江湖之远居庙堂之高竟都逃不开这等样人,为官被江湖人耻笑也就罢了,奉公行事竟然还被公家人刁难。
“怎么?包黑子没教给你为官的礼数?”庞籍一甩袖子背手沉声道。
展昭怒目而对,看他身侧家丁抖抖索索的样子心下不屑,转瞬又想总不能为这一个礼数再械斗一场,平白给包大人添麻烦。他心一横,一撩官袍前襟单膝跪地,却咬着牙一言不发,将头低了一瞬便要拄剑站起身来。
“好啊猫儿,我不在时,你就这样卑躬屈膝由着人家折辱?”
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凌空响起,不是白玉堂是谁?
一抬眼的功夫,白玉堂已纵身跃到近前,白衣萧萧的背影都透出怒意。他刀未出鞘,拳脚却饱含着戾气,大开大阖刚猛凌厉,推骨牌似的撂倒一众侍卫,就要奔着庞籍出手。
“玉堂!你住手!”展昭连忙起身喝止,“你要当街殴打朝廷命官不成?”
“打得就是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官。”白玉堂说话间已逼近庞籍身前,刀鞘一抬直冲他前胸。
“呦,白少侠就这么急着给展护卫惹麻烦啊?”庞籍心知白玉堂这主一着急劈了自己都是有的,瞬即换了副嬉笑面孔,“我何曾仗势欺人,只不过痴长你家猫儿十岁,让展护卫向兄长见个礼何妨?”
剪烛时
白玉堂也意识到他打了朝廷命官难让展昭吃挂落,本是给他出头来的,若给他惹出事端反而不美。但眼看着自家猫儿让人欺负了,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
一寻思之间他就站着没动,展昭听庞籍有小事化了之意,却见白玉堂置若恍闻,不禁含怒道:“许久不见人,露了面就给我添事儿。不如别来了,我再怎么悬心却可少生些气。”
这些天的种种担忧思念在见到眼前人的这刻一忽儿涌上心头,展昭再怎么生气,语调也撑不住缓了下来。
白玉堂不知怎么的竟从他愠怒的声音中听出几分撒娇的意味,恍惚间心头一软,却又气他分别许久见面就赶人,一时间不知该哄哄他还是干一架。这一闹,白五爷倒是懒得跟庞籍置气了,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众人刚松一口气,这位爷却反手一翻腕,几枚墨玉飞蝗石凌厉破空,却是冲着庞籍近旁几个刚爬起来的家丁侍卫。那几个倒霉家伙慌忙闪避之下还是被打中寸劲失了重心,纷纷咿呀惨叫着摔翻在地,竟刚巧把庞籍撞得扑跪在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