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年的俊美了。展昭心中欢悦,伸出手戳戳他道:“白五爷好本事,展某栽在了你手里,你可消气了?”
被展昭一戳白玉堂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一个冷厉潇洒的亮相之后一句诘责嘲弄没出口就凑到了这猫身边,忙冷了脸沉声道:“展昭,这口气我消不了。”
“‘御猫’不过是太子戏语,皇上听了有趣随口封的,谁知道会流传起来?你若觉得压了你的名号,不如改叫‘锦毛虎’就结了。”展昭见他捉弄过自己了还冷声冷气,不由也上来了气性,无比熟练地飞了一个白眼过去。
“堂堂一个男子被人叫作猫,亏你还好性儿为他们卖命。”白玉堂含怒道。
“猫不是你先叫的吗,我不也上赶着为你卖命来着?”展昭听他如此堂而皇之地“只许自己放火,不需皇上点灯”,又是好笑又是生气,“看来是我命里轻贱,活该朝堂江湖两处受人折辱。”
“哪个混蛋折辱你了?快说出来我去要他好看。”白玉堂扳着他肩膀急问道。他自从听说展昭封官之后,一面气他好好的南侠不做把自己搅进官场浑水,一面又担心他会受那些狗官的气、被没眼见的江湖人欺负,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果然受了欺负,立马就急眼了。
“别的不提,眼下你不就在又囚又骂地折辱我?”展昭回头瞪他,自己却差点撑不住笑了。他人讥谤放在心上也无益,他早已不甚在意,更不会把白玉堂牵扯进来,有些事终究是由他自己面对的好。
白玉堂顿时语塞,看着展昭气鼓鼓绷着脸却藏不住笑意的样子,一时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说道:“好只牙尖嘴利的猫。睡得这么美,像是受了我欺负的?”
两人本是熟稔得惯于说笑打闹的,可这会儿展昭猛地被他上手一掐脸,不知怎么就脸红起来,忙下床穿好靴子说:“这儿冷死了,你还要关我到几时?”
白玉堂无意识地摩挲着刚触碰过展昭脸颊的手指,却有意识地想到怪细腻的手感真不错,不觉也有些道不清的不自在。他轻咳一声掩饰过尴尬,带展昭离开暗室来到自己屋里,吩咐人备好洗澡水,再去置办些夜宵来。
他也是一路疾驰才比展昭早了半日回来,布置好暗室机关又去沐浴梳洗了一番后,还未及吃饭便听人回报说展昭到了。于是他花了两个时辰一边思索如何诘问展昭,一边莫名其妙换了好几身衣服,最后想到这些衣服看在那猫眼里都无非都是一个样儿的白衣,才理了理雪锻发带,持了剑身姿潇洒地进了密道向暗室走去。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本来是打算晾他两宿的,怎么不到两个时辰就动身过来了,但思及暗室里烧不得炭火难阴冷,反倒将脚步加快了几分,谁知展昭到了他的地盘跟回了自己猫窝似的睡得挺自在。
展昭沐浴之后从屏风后出来,发现白玉堂又叫人加了盆炭火,将屋里烘得暖融融的。两人便披衣对坐桌前用了些家常饭蔬,不过是蟹粉豆腐、香螺脍、碧梗米粥一类,又有烫得热热的太雕黄酒喝了驱寒。白玉堂养的那只鸳鸯眼狮猫已长成了,仪态万方地在屋中间踱来踱去,不时蹭蹭展昭的腿颇觉亲昵,倒是对白玉堂爱搭不理,估计是觉得这成天不着家的铲屎官太不负责。
至此两人才对酌着将别后所历讲了七七八八。白玉堂和殷鸿、盼儿受了赵离所托,携玉龙令牌各自接管了三处山寨,令雍王调不出人手。三人单枪匹马应对满腹狐疑的首领和一众不明所以的死士,也是如有剑悬,所幸可以借用雍王所养的信鸽互通有无,终于有惊无险地度过去了。
展昭想来只觉十分后怕,又心疼殷鸿和盼儿勉力应此危局。白玉堂笑道:“他们比你小几岁,你便只当孩子待,其实都机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