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性命,你不要因此而有什么成见。”于枭毕竟也是江湖出身,生怕展昭见不惯这皇室的弯绕而不待见赵祯,遂出言维护。
“那么太子对你的身世和所为,又是否知情呢?”展昭转向于枭,犹如闲聊谈天一般淡淡问道。
“知道,于侍卫与我投缘,生平所历皆不曾瞒我。”赵祯坐在书案前托腮笑道,微一侧首向于枭眨了下眼,“亏心事确实做过不少,但我私以为不算太坏,还可以救一救对吧?”
展昭见识过于枭糊弄人的功夫,对此言深感怀疑,却见那青年侍卫露出一个无奈中透着认命的微笑,似在说:还不是被你套干净了。
他略一思量,忽然想起赵祯这孩子身处高位而待身边人关怀备至,不光于枭,自己也似乎不知不觉就把出身经历给他讲了个八九不离十。
于枭虽进宫不足一年,但听闻武功好性子机敏又极会为人,很快得到皇上青眼调到了赵祯身边。人皆有情,展昭冷眼旁观觉得他对赵祯的关怀维护不似作假。
于枭见展昭已打开了话头,起身向他深深行了一礼,庄重道:“当日雍王府之事,还未向展护卫赔不是。但我无意伤你和白少侠,只因功夫不及你们才使出了毒煞功逃走,也是知道有盼儿的血能解毒,不会闹出大事。”
确实没出什么大事,只是谁疼谁知道而已,展昭想起那日五脏六腑痉挛的疼痛不禁腹诽,倒也不很在意,面上平静问道:“你为何先是虚以委蛇又急于逃走?”
“我……我不敢见盼儿。本想进宫做侍卫可以斩断江湖事的,谁知被你们找了过来。”于枭垂眸道,“赵离还可对付,你二人功夫远在我之上,我只得放松你们警惕再找机会溜走。那日赵离离开花厅后,我听到屏风后有异动,不禁误会雍王想要挟持我对太子不利,急忙出手逃走,却没想到雍王是针对你们。”
“你怕见盼儿,是因为杀害了东方岛主有愧于她?”展昭见他一副坦诚模样,便也开门见山问道。
“我确实偷偷上岛拷问了东方吉而不敢见盼儿,却不曾杀害那老贼啊!”于枭却惊诧道,“东方吉不是被摘星阁灭门的吗?”
展昭想不到他话说都这份上却不承认了,遂当着赵祯的面将在流风岛密室里所见所获简要阐明,诘问道:“若不是你所为,东方岛主何以在灭门案之前就死于毒煞功?你又为何不敢见盼儿?”
于枭闻言后满面震惊,一把攥住桌案一角连连恨道:“好,好个东方翔。”而后又悲声道:“东方吉致死毕竟是我所为,若不是我用毒煞功伤了他,东方翔那个混蛋也不至于敢亲手弑父,更不会犯蠢害了流风岛众人。这下盼儿一定将我恨死了。”
展昭听他所言,隐隐明白了怎么回事,果然见于枭举起三指急切道:“展南侠,展大哥,如今没人能替我作证,但于枭向天发誓本不想害那老贼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