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本阁主卖陷空岛一分薄面,不是让你在此胡言乱语的。”常风细眉倒竖,拍案怒道,“且不说流风岛与我无关,我摘星阁的生意也无需你过问。”
“别急别急,开个玩笑嘛。”蒋平忙笑道,心里早给他盖了个‘恼羞成怒’的戳,“流风岛的案子常阁主不愿管就算了,蒋某与您另谈一桩生意可好?”
“是何生意?方某还需掂量掂量。”常风冷脸道。
“蒋某想买几十坛好酒,又香又烈,一点就着的那种,常阁主可有何见教?”蒋平斜着眼觑向他笑问。展昭他们着意观察,果见常风脸色变了几变,抬起茶盏喝了一口才冷声说:“蒋四爷买酒怎么买到摘星阁来了?”
“诶,摘星阁多的是好酒啊。蒋某那夜闻见的酒香实在醉人,用来毁尸灭迹好不可惜呀。”蒋平抚掌道,“我陷空岛有个老船工闲来爱挑冷僻水路捕鱼,那日亲眼看见摘星阁的船运着几十坛好酒往流风岛去了。”
“你,你怎么知道那是摘星阁的船?”常风惊怒问道。
“这三江两湖的船只画舫大多是陷空岛所造,老船工一看心里就有数。”蒋平摇着扇子说得笃定。其实众人并不知那酒的来历,反正要么是流风岛的被下了毒,要么是摘星阁下好毒送过去,蒋平便堵了一把,又随口编出个老船工拿来诈他,竟还真蒙了个准。
“好,酒是东方翔从我这买的,但之后的事我一概不知。”常风很快稳住了神色。
“买酒买到摘星阁来了,看来常阁主并非与流风岛全无交情啊。”蒋平抚着扇面呵笑出声。
话说到这份上,这常风干净就有鬼了。白玉堂见火候差不多,猛然起身抽刀出鞘,一晃眼的功夫,秋水刀的凛凛银光已映在常风脸上。入鬓长眉一挑,他冷声言道:“那两个门人声称当夜是去流风岛宴饮,敢问流风岛拿几十坛好酒招待的是谁?怕就是你摘星阁的凶手吧?”
情况突变,摘星阁这会儿不过日常留守了百余门人护院,在场的纷纷拔刀与陷空岛的门人对峙,但也不敢贸动。
常风知道此番有麻烦了,但也万万没想到就这么在自家地盘上被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不禁脸色苍白地叫道:“白五你不要太过分,我摘星阁不是吃素的。”
“谁还不是吃荤的?”白玉堂嘴角微动,浮现出丽非常的一个冷笑,“奔着抓你来的,还跟你客气什么。”
怅绝星辰静无风
白玉堂挟着常风就走,展昭等人持剑在身前防护,一行人慢慢走出屋外。摘星阁众人被陷空岛的门人拦阻着近不了他们的身,只要出了院门,陷空岛众门人就可四下里散入街市,白玉堂他们便可施展轻功离开。
正当他们接近院门的时候,一只□□“嗖”地破空而出,展昭游刃有余地挥剑劈断,就听白玉堂叫道:“猫儿,伤处没事吧?”他扭头关切展昭,晃动之下秋水刀在常风脖子上划过细细一道血痕,吓得常风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