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身上楼踹开其中一间,果闻一股奇异香味扑面而来,烟雾缭绕中一双男女早已神智迷蒙,遂上前点住那嫖客。盼儿跟着跳上来把那嫖客拽了出去,他接着又踹开一扇房门,进屋一看却愣在当场,一股邪火噌地就窜上了头。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貌美女子亭亭立在软烟罗帐旁,而床账内倚坐着的,正是多日不见的白玉堂。他正抬手整理半开的衣衿,猛地瞧见展昭时面上露出难以形容的复杂神色,一欠身要站起来却又轻蹙眉头坐了回去。
小小年纪挺风流啊。展昭见他温香软玉在侧,又是发懵又是脸红一时说不出话来,身后追上来的老鸨倒是叫出了声:“少侠这是干什么?这不关我软红楼的事啊!”
“你敢说你这儿卖的不是无忧散?有本事报官,看众目睽睽之下你主子保不保你!”展昭双目一瞪厉声言道。
白玉堂没想到展昭也会有这样色厉内荏的时候,瞬间闪过的念头却是,他大眼睛睁那么圆像双猫儿眼似的有点可爱。连忙甩去这个诡异的想法,他惊诧展昭一现身就戳破了无忧散之事,脑中略一思量,便冷笑着向老鸨接口道:“不要以为跟官府做交易就有了依傍,那帮当官的过河拆桥捏死一个你还不是易如反掌?”
他本是怀疑官府,有心诈她,老鸨却果真惊惧非常,换了声气哭诉道:“爷呀您不顾我也心疼心疼姑娘们,卖笑混口饭的,得罪的起谁呀?”
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一眼,抬手一个墨玉飞蝗石击碎了老鸨身后栏杆,吓得她惊叫一声跌进屋内,展昭顺手便关上了屋门。白玉堂方冷声道:“说出你上家是谁!否则你挣这几个钱也没有命花。”
展昭则扶起她温声道:“这位妈妈不必惊慌,我们是江湖人无心坏了软红楼的生意,只要知道一个名字自不会再来打扰。”
老鸨抖若筛糠道:“让官老爷知道了我如何还有命在?”
白玉堂刚要说话,一旁站立的女子却突然跪下道:“妈妈你信五爷!铲除那人不就没人找我们麻烦了吗?挣几个钱事小,让姐妹们沾染了无忧散后患无穷啊!”
白玉堂一挑眉,展昭虽赞这女子明理,却忍不住白那少年一眼,缓缓扶老鸨在桌前坐下好言相劝。老鸨虽然畏惧官府,却更畏惧白玉堂让她命丧当场,终于下定决心吐出了一个人:“雄州参军李逸。代表官府出面与我们交涉的都是此人,他上峰涉及何人就说不清了。”
“是你们放出这生意属于幽云教的风声?”白玉堂问。
“李逸叫我们无论谁问起只管笑说“惹不起”就是了,这风声倒是从本地江湖门派中传起来的。”
忽听楼下有人喊:“官差要来了!”老鸨忙央求:“少侠,五爷,你们可保着我啊。”
展昭探身出门一看,盼儿挺机灵,叫上殷鸿携着那醉汉和那嫖客施展轻功已飞出门自去藏身了。
白玉堂掏出几张银票拍在桌上道:“妈妈要命就自己机灵着点。”
老鸨会意,哭哭啼啼出去迎接官兵,说恩客家里来人砸场子闹事,这会儿已带了人回家去了。官兵哪里稀得管这事,耍一通威风就撤了。
展昭待要跳窗去追殷鸿和盼儿,犹自不忿留这人在温柔乡里风流,转身没好气道:“白玉堂,你跟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