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乱跑,方才分明是那马发疯了,这才如此惊险。”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说:“我知道了,你这是占我便宜。”
她不出声了,但是还是拉着小乔往前走。因着一头青丝被束起,这般耳朵便没了头发的遮掩,完全露出了那发红的耳根。小乔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她比自己还要面皮薄。他跟着宋敏往前走,之后任由她拉住。
这马车算是飞奔而过了,但伤到的人不少,幸好也都是皮肉伤。一些穿着粗布在道路两旁的小摊贩便遭了秧,这好好的货物都被弄倒,撒了一地,今天的生意是没法做了。
“这都什么人啊,这样弄坏了东西就走了,也不见赔的。我这就靠着这些个买卖养家糊口的,这还怎么过日子。”妇人哀声叹道,更是抹了一把辛酸泪。本就是贫苦人家,这飞来横祸的,她虽没事,但家中有老有小,这钱全赔了,怎么个活?
“我说婶啊,这也就算了罢,你可知道方才马车上的是谁?”一个年轻的女人捡着地上仅剩的几个好的果子,放回了篮子里面。
“我怎么知道这破烂玩意是谁,总之我是要去报官,得赔上我的损失。”因着气愤,这声音也不自觉地打了几分。况且听到报官,大家都望向她那,有些人脸上是害怕,也有沮丧的,当然,正好在面前的小乔听到了,是满脸的兴奋。
“你可别,快些小声点说。”贩子脸上有着慌乱,扯了一把叫做婶的女人,压着声音说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她是谁了,报官你就别想了,刚刚那个人,可是有个在朝廷做官娘,你若是惹了她,就不只是赔钱的事了。”
“那就没个王法了?我这偏要去,就不信衙门里全部都是黑着心的。”她这就不信了,还有这样荒唐的事。
宋敏也停了脚步,想着竟有这样无法无天的事吗?想着张文芳是衙门里的人,她这样正直之人是容不下这些糟乱事的,于是她抓起说话的女人的手臂,说:“你又没有亲眼所见,怎能在这里胡说八道害人名声呢,现在镇上都是平定之样,哪里有你所说的目无王法之事。”
女人被一股大力按着,好不容易挣开了,有些莫名,见宋敏脸色不善,急着说道:“哎呦,你们怕是不知道,我就在这劝着一句了,可千万别去惹了那刘家的人。虽说没有亲眼所见,但在这镇上的平常百姓都知道,这刘家的刘燕,可是真真切切的一个纨绔,这做的坏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敢怒不敢言啊。”
小乔看向宋敏,只见她看着地面的一片狼藉,脸上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
女人以为她不信,那她也就罢了,这言多必失,祸从口出,怕招惹上厉害的人物,也不想再说。
那本说着要报官的妇人却是有些怕了,追问道:“你正是给我说说,我确实是不知道有着样的事的。”她当然是紧要着自己那些家当的,但听这一说,要真报官,她是不敢了。赔钱事小,怕的是被黑白颠倒,反而进了牢,或是遭了黑手,那才是最难过的。
“我这般和你们说吧,你们也别说出去是我说的,我还年轻着,不想惹了麻烦。”她无奈,这说了也算给提个醒了。
“那个刘燕,可是镇上那些纨绔之首,平时欺男霸女的事做的不少,和那些流氓地痞也混在一起。这不是很久以前的一件事,那时都被她娘给掩了过去。”
“那时她在街上游玩,便见到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子,这说来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男子,偏偏是合了她口味。但是这男子也不是平常的未婚嫁的,正是有了身孕的,那妻主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是个读书人。”
“那刘燕想强占了男子,只是男子说出他已有妻主,而且怀胎三月,苦苦哀求她放过自己。刘燕更是被激怒了,这后来不久,便传出了男子的婆家出事了,他女人竟是被人打死了,那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