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正是年轻的他不甘自己的美貌就这样无人怜惜,见到府上的二当家十分好看俊朗,就起了个心思。
于是趁着那天二当家的去谈生意喝醉了酒,便担了照顾她的活,上了二当家的床,一夜销魂,便成了事。
二当家是个好色的,回味着昨夜的郎君这般貌美热情,便纳了当个小侍,这女子房里纳个人也没什么,只是没几个月却传出,杨氏怀了。另一边的二正夫气的是咬断了牙。
杨氏是个有野心的,在府上斗了个好几年,最后却是败得一塌糊涂,落了个被挖双眼,与他的“野种”被赶出府的下场。
而这“野种”,便是春柳,呵,哪来的的什么野种,不过是一些栽赃陷害的道儿。
靠着一些存钱,这便去了芦花村落了脚,春柳此时也大了,靠着做一些饰品玩意的去镇上卖换些银钱。
杨氏行动不便,于是操持家里家外的,全都是靠着春柳,这孤苦伶仃的父子,又是弱男子,又是个寡夫,没个依靠的,有什么事也只能靠着邻里的帮助。
因此尽管春柳长得模样再好,上门提亲的也没几个,有些甚至要他当小侍这般糟践他。
他有些恨恨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这些都怪他。
真是老天不公,给了这样个无用的爹。尽管已经到了婚嫁年龄,却还没有好的人家相中。要知道男子的芳华样貌是最为宝贵的,就像这花儿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衰败。
而他,只能巴巴地盼着。
“爹,这几日下雨自然是去不了的。”
“下雨便不去?你当我们家是不用开饭吗,你没本事给我赚些钱回来倒好,还要倒贴上我自己的钱来养你。”说着杨氏抬手掐了一把春柳,哭诉道:“我可真是命苦哟,现在变成这样也就罢了,没想到养着的儿子,也是这样的低贱无用。”
“呵,你也别怨我,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现在我愿养着你,你就得偷笑了。”春柳咬牙冷笑,躲开。说低贱,他是比不过他爹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般,现在还没找到一门好亲事,好让我享福。我看呐,就算是倒贴了去怕是才有女人愿意娶了你的。”杨氏对这个儿子陌生的很,呸呸地骂着小骚浪蹄子。
“这还不是因为你吗,我敬爱的爹。”这么多年来的争吵怨恨,明明是父子,相处起来比陌生人还不堪,他觉得有些累,这样的日子,如何是过呢。
春柳把药汤塞到杨氏的手上,也不想和他争这嘴上的输赢,推开门又出了去。
他不是没有相中的女人,只是她的话,怕是也看不上他这样的出身罢。何况还有一个废人一般的爹。
小小的屋子,依靠着它遮风挡雨,但这连日的大雨,还是把屋顶创了几个口。
春柳走出去厅里,方才拿出来盛着屋顶漏下来的水的几个盆子已经积满了水。
“盆子怎么又满了,好似漏的越来越厉害的,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屋顶还是要修一下的。”他把盆子的水都倒了出去,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是一张床和一个梳妆台,却意外地致,台面上还放着画妆的匣子。
春柳坐在铜镜前。
镜子里,他的手轻轻碰上他的面颊。
“你说,多惹人怜爱的一张脸。”一双眉目含情的眼睛,似乎有着倾诉不完的哀怨,盈盈眼波,恍若随时要流泪一般。唇瓣饱满,只可惜不算挺直的鼻子,破坏了这张脸的美丽。
春柳把手落到盘好的头发上,把发簪取了下来,瞬间满头青丝涌落在肩上。
他自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