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克的神情中有些犹豫。

好吧，他应该是不想的。

“恰克，你如果想见到我就对我祈祷。”加百列压低了声音说道，“只要你想，我就会出现。”

加百列说完话打了个响指，在两个人的面前多出了一个水果盘和两罐啤酒。

“你看，这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对吗？”

……

恰克果然很不会喝酒，加百列将恰克放到沙发上躺着之后就从废弃的工厂离开了。

大天使刀在加百列的手上紧紧攥着。废弃的工厂还没有走出去多远，尽头便有一个黑影子站在那里。能杀恶魔的人不多，只是看会不会影藏而已。

“我能说什么呢？很少有人能做到让恶魔那样死去对吗？”加百列上前说，“抱歉，至少开始我没有认为那是你。”

在这里见到他很意外吧？

“加百列，你真不应该离开天堂的。”说话的人是位天使。

那位天使的模样很俊朗，但个子不算太高。与加百列说话的语气就像是特别熟悉的老熟人，但同时两个人面对对方的时候又十分的警觉。

“你杀了太多无辜的人了，米迦勒。”加百列拿着刀对他说，“我有我的任务。很对不起我没有任何一个目标，父亲只是让我们保护先知而已。”

“那些人一点都不无辜。加百列，他们是恶魔。”

……

“所以你就一直在利用他们。等到那些家伙没有用的时候再杀了？米迦勒，你很会隐藏自己。你知道不能用大天使之力杀掉他们。”加百列说，“学会利用？！你在地狱里和路西学的越来越像了。”

之后就见到不远处的大天使抬头笑笑。

加百列早就应该想到会发生什么，要追杀先知的人并不是什么恶魔而是天使。到头来父亲的话，只有加百列一个人记得。什么时候天使也会自相残杀了？

“米迦勒，你是最想路西法回来的。”加百列说着，“你不知道怎么做路西法才能从地狱的笼子出来。可你觉得上帝的先知有这个本事。”

“还得多谢你让我找过来。放心，我保证不会伤害他的。”米迦勒说。

“这次不行。”加百列把刀横在自己的前面。

加百列，这真的是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可能根本就打不赢他，为了信念依然选择站在那里等死。

“兄弟，我可不想伤害你。”米迦勒说道，“父亲不在了。我们的家族在天堂是最有威慑力的，我若把路西法带回来这个天堂就属于我们了。”

作为兄弟，米迦勒也希望加百列能和他一起。

“路西法是不会听你的，因为他宁愿自己掌权。”加百列说道，“我也不会。”

“你看起来不那么想让我过去。”米迦勒说道。

米迦勒瞬移到加百列的身后，将加百列的手拴住在后面。他抢过那把大天使刀在加百列的肩膀上划了一个很深的口子。

“你根本就打不赢我。”

……

加百列觉得自己在废弃的工厂躺了很久，到很久之后他才醒来。奇怪的是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躺地上，而是在仓库里面的沙发上。

沙发对面恰克坐在那里，加百列非常小的动静似乎没有引起恰克的注意。恰克只是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