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一样的掏出压岁钱,然后自己悄咪咪凑过去,突然发觉,自己已经过了从长辈哪儿领压岁钱的年龄,不仅如此,自己还要掏腰包给小辈发红包,的表情。
不能更绝望。
董朗蔫蔫的自己进厨房,煎了两个半生不熟的鸡蛋,拿个碗,回到饭桌上盛了粥,灰白的吃着。
谭穆晨丝毫没有发觉属下的玻璃心。
他看着这极其相似的一大一小,就连鲜少有表情脸都挂上的一抹笑容。
随后,看到吃鸡蛋的郁歌扬咬了一口,轻微的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继续吃着。
不知怎的,谭穆晨就是心头一跳,暗道一声药丸。立马就见小的咬了一口,夸张的摆出一个抽搐的表情,呸呸呸吐掉嘴里的鸡蛋。
“粑粑!不能吃!这东西有毒!这不是一个普通的鸡蛋!它有毒啊!”郁琊轩嗷一嗓子,打碎了谭穆晨所有的期待,随后看他老子还是不在乎的吃着,他索性站到椅子上,一把抢下他老子的筷子,用自己的怪力扯过衣领,鼻涕一把泪一把(装的)哭喊着。
“爸爸!虽然宝宝不听话!可你不能这么想不开啊!没了你我怎么办啊!我回家…我的字…唉?我不用早早回家,可以天天在外边浪,还能不用练字,哎嘿哎嘿哎嘿嘿嘿嘿…”
“给老子滚下去!说过多少遍,不能穿鞋站在椅子上!老子的话你当耳旁风了!”钟离行扯着小兔崽子的耳朵,给他拎到地上,一看自己盘子里的早餐,瞬间失去今天一天的好心情。
不管看多少次,郁歌扬这张脸与钟离行的性格绝对是违和的不能更违和了。
这张脸看上去三分羞涩六分怯懦,还有一分委屈,合起来就有一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偏偏被这糙汉子的性格给毁的一塌糊涂,矛盾极了。
不过我们的前一把手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矛盾了,现如今深陷自己做饭难吃的,还成功恶心到喜欢的人的痛苦中。
“爸爸,我今天能不能在外面多玩一会啊?”
“不行。”某人带着起床气,把早餐倒进垃圾桶,随后走进厨房。
“那…那我就不出去呗…那我能不能少写几页字啊…”
“你觉得呢。”从冰箱里取了材料,重新做了三份蛋包饭。
“哦…那,那我去写字去了…”
“…”
“粑粑你就不拦着我一点,我会累死的。”
“吃完再去。”
“谢谢爸…”
“今天多写一页。”
送走了哭唧唧的郁琊轩,钟离行将一份蛋包饭放到谭穆晨面前,瞬间,这人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怎么睡一觉还给睡傻了呢?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滚蛋?”
“…我们昨天才来?”
“你的意思是我昨天就应该让你滚蛋吗?”
“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谭穆晨突然有些犹豫,他应该怎么说,说自己只不过是对他一见钟情,想多相处?不用郁歌扬,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打死。
还能喊一嗓子,好一个神病。
他一抬头,郁歌扬突然靠他极近,近到呼吸都能够被彼此感知。
“只是什么?”
“咳咳咳!!”董朗被一口粥呛到气管,玩命的咳,这不能怪他啊,他认识老大六七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还是一个男人敢撩拨老大的。
太特么的惊悚了好不好!
“你给我出去咳!滚蛋!”明明马上就要生出粉红的背景,都被他搅黄了。
钟离行在一旁轻笑,突然有一点感慨,这个男人无论处于怎样的地位上,无论是作为易林生还是卓玄祯,还是现在的谭穆晨,都是面瘫纯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