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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猎风队这两年都没有一人死伤?”
乐源镇上最大最豪华的院落中,乌家家主,也就是乌龙狩猎队队长乌祝,虎背熊腰端坐在堂中主位上,听到下属汇报猎风队的近况后,双手猛然握紧了扶手,鹰目微缩,紧紧盯着眼前汇报之人,无形的气势爆发而出。
汇报之人被惊得膝盖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心中暗忖乌祝不过不愧是即将踏入后天中期之人,光一个威压他就承受不住,也因此态度更加恭敬,回道:“确实没有死一人,但受伤也是常有之事,只是奇怪的是,不管他们的伤势看着多严重,养上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如初,所以近两年来猎风队一直没有减员。”
同行是冤家,况且同处一镇,又同在苍乌丛林谋生,这数十年来,镇上最大的两个狩猎队,乌龙队与猎风队争斗不休,却又一直谁也压不下谁,及至乌祝实力超越风燎,且传出乌祝只差一枚丹药就可以晋级后天中期后,猎风队被乌龙队步步逼压,几乎无新人敢加入猎风队,加之年年伤亡和见势脱离之人,一个强盛时期足有近百人的狩猎队迅速减员到不足十人,此后便一直避开乌龙队的狩猎范围苟延残喘。
在乌祝看来,此时的猎风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不想它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又喘息了两年。
想到这数十年积下的仇恨,乌龙再也坐不住了,厉声吩咐下属:“你去给我查,猎风队这两年到底有什么异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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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鱼肚白,院中一夜好眠的云霁刚将不太稠密的头发扎成一个小髻,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叩叩!
“是刘彻吗,你今日怎么这么早?”云霁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院门,果然看到已经长成少年的刘彻,旋即目光一凝。
“师妹在看什么?”刘彻顺着她的目光往巷子一侧看去,天色昏暗的巷子里空无一人,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云霁眉头微凝,仰头问他:“你刚刚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没有,一个人都没有。”刘彻很肯定的摇头道,而后又补充一句,“或许是师妹眼花了。”
在刘彻心里,这个小师妹是一个奇异的存在,小小年纪却如同老妪一般苍老,而且还喜欢睡在院子里,这两年身体虽然恢复一些,但他眼中,小师妹依然是一个一碰就可能骨头碎掉的病人,而病老之人眼花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似看出他心中所想,云霁没有再说什么,侧身让他进门。
夜里,大丫看到进屋的云霁愣了一瞬,旋即面露讶然:“是天气冷了吗?我给你拿被子。”此时已是深秋,夜间的温度越来越低,所以大丫想当然地以为妹妹进屋是为了拿被子。
云霁阻止大丫搬被子的动作,促狭一笑:“姐姐是不喜欢跟我一块挤着睡吧?”
大丫却没有笑,皱着眉看着她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眼前长成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