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很疲惫,脑海里一片平静,任由他摆弄着,他躺下来,把她抱进怀里。
他声音是餍足后的淡淡欢喜:“本来还想带你出去走走的。”
不该选择做艺人这条路的,对他们而言,连一起散步都是种很奢侈的事情。
姜可望趴在他身上,无声地笑,眼睛半阖着。
很久以后,她抬起眼皮,问他:“当时我跟你提分手,你不生我的气吗?”
“怎么说起这个?”裴郁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
她不回应,只是重复问:“生气吗?”
恋爱分手,本来说不清谁对谁错,如今想起来,她却觉得自己错得离谱,他对她明明是一直一直都没变过的。
裴郁片刻后才回答她:“有点。”
她的心有点难受,是为他难受:“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明明已经干脆地点头同意,说明他也是想洒脱地放她走的吧,然而分手后后悔,又来吃回头草,这种事,真不像是裴郁的风格。
“为什么?”他的脸转过去,望着外面,似乎陷入了沉思,“真想知道?”
她点头:“想。”
额头落下一个吻,他的嘴唇很软,带着点潮湿,离开后,她的皮肤上依旧留着他的触感。
“以前总觉得,你没了我,会活不下去。”裴郁说,“后来才知道我错了,是我没了你,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姜可望摇摇头,抱紧他:“是我应该谢谢你,裴郁。”
还好他来找了她。
如果就那样,因为误会而错过,她也一辈子被蒙在鼓里。那该是件多遗憾的事。
姜可望抱着裴郁眯了两个小时,后来还是起来散了步。这夜色中的庭院格外幽静,鹅卵石小路上挂满了灯盏,她裹着他的大衣,手让他牵着,丝毫不觉得冷。
两个人走着,轻轻的脚步声从交替响着,变成重合在了一起,她边走边跟他说起自己读大学以前的事情。那大多是围绕姜建国的,她告诉了裴郁,她曾对父亲的崇拜与希冀,再到后来的失望和恨。说起这些时,心境早已不如当初那样大起大落的歇斯底里,她仿佛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说别人的故事。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裴郁什么也没有评价,不说她的对错,也不说姜建国的行为是出自如何,只是摩挲着她的手背,“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没有了,没了。”她笑。
以后,她的快乐要属于他,难过也要属于他。
岛上的时光一晃而过,新的一周开始,姜可望早早回了营队。
经过了一周的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