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裴郁,才把她从泥潭里拖了出来。
车过街角,在路口转弯,姜可望的重心渐渐倾斜,裴郁顺势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上,她侧了头,对上他的目光。
“送我去米拉那儿。”
他仔细盯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你刚才也是在骗我?”
姜可望那句话,有些讨巧,她说如果帮了,就真的分手。
可是又不代表着,不帮就可以不分手。
她现在很想抵赖掉,可是,面对着裴郁这双明镜似的眼睛,她只有闪躲:“我只是明天要早起,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以后是以后的事。”他又怎么会就这样被打发,摇个头,就否了她的念想,“你明天要去哪里,我来安排。”
最终还是跟着他回了家。
天快要亮了,所有的人都在睡觉,房子里很黑,他走在前面,一盏一盏开了灯。
姜可望进浴室洗澡,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还在,什么都没有动,他就是笃定她还会回来。
好像没有他,她就不行。
她把妆卸干净,花洒喷出的热水蒸得浴室雾蒙蒙的一片,她在玻璃门上擦出一块明亮的地方,那雾气很快又覆盖上去,像是下着大雪。
姜可望出了浴室,裴郁刚上楼。
“吃点东西。”他手里端着盏燕窝,看起来,是刚在下面煮的,炖燕窝不是件烦琐的事情。只是,干燕盏要提前几个小时才能泡发。
他去找她之前,就让人准备好了。
她走过去接过,就坐在沙发前捧着吃,他过来坐在身边。
淡淡的蛋腥味在舌尖抿开,她吃得很慢,没几口就放下勺子,整个搁在茶几上。他也不说她什么,捧过她的脸,手指擦拭了嘴角的残余,问她:“明天几点?”
问错了,是今天才对。
“五点起床。”姜可望说。
她要去拍摄杂志封面,还要接受一个小小的采访,近来时尚圈向她频频示好。
她只顾着回答他的话,没注意到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嘴唇,那是个又湿润又柔软的地方。
他扳着她的下巴,拉近了她。
这是裴郁想念了很久的味道,他吻得很缠绵,姜可望起初没防备,抗拒了片刻,才慢慢变得安分,与他痴缠。她感觉到他胸腔起伏,他咬疼了她,引得她轻轻叫了一声,才停下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喑哑:“姜可望,以后别再抽烟了,跟你说真的。”
裴郁对烟味敏感。
或者说,有关于她的好多事情上,他都严格得过分。
不让她抽烟,不让她喝酒,令人解的是,连方向盘也不让她碰,其实她是可以好好开车的。
姜可望正感到不满,唇上又一痛,他用力地吮了她。
他滚烫的手掌从衣摆下探入,揉捻着她单薄的身体,这情景似曾相识。
她想了起来,就是她提出分手的那天,这种种仿佛重演了一遍,他要把没进行过的事再进行下去似的。她双手被高举,眼前短暂地蒙了黑暗,睡裙让他剥落下来,扔到一边,她才重现光明。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