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了面上怒气更盛,又骂道,“你个败家的,衣服要是洗坏了,你拿什么赔?你那死老爹这一走,只就留下一间破屋子,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要拉扯你长大,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说到这里,郑赵氏竟拭起泪来,只是,那是那干干净净的脸庞却泄露了她的心情。
郑轩摔下手里的衣服,猛的站了起来,他不允许这个恶毒的女人提起他父亲。郑轩倔强的盯着她道“要不是我爹当年见你们可怜才娶你回来,你现在早已经饿死了!”
妇人面色一变,接着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好你个白眼狼,亏你还是读过书的,既然如此不知孝道,我好歹还是你娘,照顾你那么多年”,妇人说得气了,眼一瞟,见地上有半截棍子,便将它从雪里扯出,狠狠的往郑轩身上招呼。
“你竟然还敢与我还嘴,我今天就替你那死去的爹好好的教你”。
白清看了这一幕,也是气得狠了,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揉成结实雪团,狠狠的往那妇人身上砸去。
郑轩闭起眼睛,正准备承受这日常的打骂时,突然听到一声那恶毒女人痛叫了一声,接着骂道,“是那个小兔崽子干的好事,竟然还敢砸老娘”。
郑赵氏一抬头便看到一个高壮的男人站在山坡上,“是不是你砸的!”
郑轩顺着她的视线便看到了孟清。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孟清,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的胡子,皱在一起的衣服,像一个野人一样,郑轩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孟清眯起眼,微微抬起头,带着煞气道“是我”!
郑赵氏捂着自己剧痛的手肘,脸上的痛意和愤怒扭曲在一起,显得格外的难看。她欲叫骂,但见孟清很不好惹,便忍着怒气道
“你是什么人,我并未得罪你,为何打人?”
白清冷冷的盯着她,“为何打你,你当真不知道”?
郑赵氏听出他是个少年,心里的恐慌好了许多。再想着自己不曾见过此人,这人只怕是看不过自己对待那个兔崽子罢了。
郑赵氏眼睛一瞟,看到他手里提着的红狐狸,眼珠子动了动。
“哎呦,我的手好痛,八成是断了。不行,你必须得赔偿,不然,我可就不让你走了,这里是郑家庄,容不得你耍狠!”
他使的劲儿他还能不知道?白清看着她做戏的样子,又是讽刺又是好笑,心里对这女人厌恶更加深了。
“这么小的雪团子,怎的就痛了!赵腊梅,你自己不要脸面,我们可还看着呢!”
李春花今日闲得无聊,便冒着雪到几个相好的婶子那儿串串门,这刚聊完,打算带着姐妹去家里看看她新做的绣鞋,她家就住在山脚下,恰好看到这一幕。
这赵腊梅是什么样子的人,她们这些人一清二楚。若不是见郑轩本身亲戚都不管他了,她们早就要为郑轩讨个公道了。
至于这孟清,那更不用说了,他家就在山上,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父母都不在,她又离得近。
再加上,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同她们家有些来往,还救过他家那位,所以,她自然也是向着孟清的。
李春花走到孟清面前,笑道“孟清,你也用不着担心,今儿有我在,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