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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事情有些复杂,我现在就去处理,你乖乖在家等着好么?”莫易程说着,已经开始换衣服。
愿索从被子里面爬出来,“我陪你……”
“听话,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处理好,随时和你保持联系好不好?等下我叫人送吃的过来。”说着在愿索的唇上印了一个吻,匆匆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
愿索接到了莫易程的电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昨天婚礼后,莫易严送陈纠回家,路上被秦天闵截了下来。秦天闵喝了酒,带了人,莫易严双拳难敌四手,眼看着陈纠被截上了车。
随后莫易严脱身,开车去追,结果来那个辆车撞在了一起。
莫易严只是受了皮外伤。秦天闵命是保下了,但是断了几根肋骨和两条腿。
陈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被束缚了手脚,撞击的时候直接弹射了出去,头部造成了重伤,现在还在抢救。
“我能去医院看看么?”愿索心里着急。一方面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另一方面也是医者仁心。
“好,我叫司机去接你。”莫易程知道愿索在家里面怕也是坐不住,之前不让他过来是事发突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愿索赶到医院,见到了莫易程,相隔两步,他突然间感到了一丝极为不好的气息。
这是一种本能的感应,陈纠怕是……
“人还好么?”
莫易程上前,拉住愿索的手安抚地按了一下,“医生说已经尽力了,怕是很难撑过今晚。”
愿索心下一沉。
视线交错,透过病房半开的门,莫易严颓然跪在病床边,挺拔的脊背瞬间坍塌,两只手紧紧握着陈纠还有未处理干净血迹的手。
“陈纠……陈纠……”莫易严一遍遍地念着。
愿索身为一个医生,看到这样的一幕,整个人瞬间就被一种无力给包裹住,浑身都变得冰冷起来。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网络上立刻就有个各种传言。
媒体蜂拥而至,很多人都在惋惜,陈纠被埋没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事业才见起色,就出了这样严重的事故,不得不叫人唏嘘。
病房里面里面安静的吓人,只有各种仪器运转的声音,而它们此刻唯一的作用就是吊住陈纠最后的一口气。也有医生非常委婉地建议过莫易程,现在的这种情况,可以撤下仪器了,让病人的最后一程不用这么痛苦。
“哥。”莫易程进到病房,病房里面已经亮起了白炽灯,森白的墙壁,像一个绝望的深渊。
莫易严像是没有听到,依然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手指已经握得僵化,麻木,可是他自己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只要陈纠的血还是温的,胸口还有丝毫的起伏,他就还活着,世界就还活着。
愿索跟在莫易程的身后,手中是一杯温水,是拿给莫易严的,可是看这样的情形,愿索只能把水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说了句“大哥,喝点水。”又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