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程沉默了两秒钟,“我们马上去医院。”
莫易程赶到医院的时候,傅爷爷的家人也已经赶到了。
一对中年夫妇,男人是傅爷爷的儿子傅平,在临省工作。
傅爷爷之前一直在昏迷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儿子回来的关系,突然就醒了过来。
拉着儿子的手说了两句话,然后要儿子把长弓叫进来。
“爸!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那只土狗干什么啊!”傅平双眼通红,眼角的皱纹叫他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还要老上几岁。旁边的妻子也附和着,“爸,这是重症室,怎么能让那土狗进来呢,我们知道您喜欢那狗,可那狗毕竟是畜生,这会咱们就不想了啊!”
傅爷爷运了一口气,声音像是风匣一样的沙哑,“那……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狗。”老爷子断断续续把长弓其实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老爷爷把他当成亲孙子来看的事情讲了。
傅平和妻子见傅爷爷激动,就赶紧安慰:“好,爸您放心,我一定把那狗找到,给您带过来,您别生气。”
可两人一转身,相互递了个眼神,不约而同的认为,老爷子这是彻底糊涂了。那只土狗确实陪了老爷子几年了,刚才上来的时候还在楼下见到了它,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下,老爷子说出这些话实在是叫他们难以相信。
“要不,就把狗偷偷带进来,叫爸看看吧。”傅平的妻子说。
傅平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行,算了爸一个心愿吧。”
两人出门找长弓的时候。
陈已经用夹克把长弓藏在怀里面,溜到了重症监护的走廊,长弓的体型属于中型犬,藏在陈的怀里面多少有些勉强,后腿和尾巴都不时的会露出来,陈最后不得不一只手抓着长弓的尾巴,见到有护士狐疑地看着自己就赶快挥动两下,“呵呵呵……钥匙链,钥匙链!”
陈一进入病房,就立刻将长弓放了出来。
长弓箭一样地扑到傅爷爷的病床边,两只前腿扒着床边站起来,黑亮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
老人干枯的手吃力地抬起,长弓连忙把头凑上去。
“狗小子,想爷爷了吧。”傅爷爷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长弓的头。
“嗷呜~”长弓口中发出哀声。
“这些年,有你在身边,老头子我很开心。”
“呜呜……”长弓讲不出话,只能拼命地用头去蹭爷爷的手,眼睛里面泪花闪烁。爷爷岁数大了,他早就知道会离别,也曾经经历过离别,可是他真的想再多多感受一下爷爷手掌的温度。还想和爷爷一起去摆馄饨摊,想和爷爷一起对着奶奶的遗像怀念曾经的时光……
“长弓啊,爷爷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人,把你托付给他。可是,找来找去也没有,现在爷爷只能把你交给傅平那个混小子了。傅平脾气有些时候急一些,但是本性是好的,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所以把你交给他,你同意吗?”傅爷爷一连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喘不上气。
“呜……”长弓声音悲切,但还是点点头。
这时,莫易程和陈纠也赶到了医院。
傅平夫妇没能找到长弓,又怕老人这边出什么事,便急匆匆的折返回来。撞到了一起,傅平不认得莫易程,但是傅平的妻子却一眼就认出了莫易程,万分的惊讶。
莫易程解释,自己之前遇到麻烦,是傅爷爷帮忙解决的,所以现在过来看看老爷子。
两夫妇和莫易程一起推门进了病房,就看到趴在床边呜呜咽咽哭泣的大黄狗,还有满眼不舍一下一下揉着黄狗头的傅爷爷,大概是情绪太过激动,突然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来。旁边站着眼眶发红的陈,一下子就慌了,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