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在东华门外吃贾赦的亏,那是多少文武百官亲见,还有石光珠尸变那一回,也是多少王公贵族在场。贾赦无论是忠是奸,都没人怀疑其本事。众朝臣看了忠信王眼色,即便觉得林如海有理,反对声也渐止。
景安帝看了一眼忠信王,此子无母族扶持,心胸狭隘又自视甚高,景安帝从未将其纳入继承国本的考察范围,没想到他对此事却如此积极。
景安帝又问贾赦有何话说。
贾赦不慌不忙的道:“回皇上,方才忠信亲王和各位大人说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孙已经亡故,因此一口咬定是臣养狐妖害人。臣只想问,证据何在?有谁见到狐妖害人了么?狐妖又被捉拿归案没有?”
朝堂对质这样的小事,倒不用忠信王、忠勇王这样的亲王出面。一个李姓言官出班列将连玉书中邪的经过道来,说是那日连玉书及几个同窗白云观游览归来,路遇受伤白狐一只,连玉书心善,将其带回家中救治,从此一病不起。连玉书等人都带着书童,言官决定弹劾贾赦之前,已经亲自去向书童们求证过,此事断不会有假。
贾赦心中冷笑:连玉书中的什么邪,贾赦不知,但是去白云观回来,路遇白狐中邪种种,处处指向贾赦,都太过巧合了。
越辩下去,似乎贾赦嫌疑越来越大了,忠信王自信满满,道:“晋江侯此刻还有何话说?”
贾赦沉吟了一下道:“臣无话可说,不过臣还有一疑问。京城传出闹狐妖没几日,就朝野皆知,众口一词的指向臣。众位大人弹劾臣,乃是出于大义,臣也不说什么,只是各位大人为何如此笃定连大人之孙连玉书公子已经死了?”
说着贾赦一撩衣摆,那衣摆有意无意的向指证贾赦的李姓言官一扬,贾赦跪下道:“皇上,有人先害连公子,再诬陷微臣。故,连家并未发丧,为何李大人、何大人皆知连公子已亡故?因为他们事先就知道连公子昨晚必死无疑!在大朝会之前一夜害死连公子,在大朝会上趁百官激愤弹劾微臣,都是有人设计好的?”
忠信王怒道:“胡说八道!晋江侯莫要妖言惑……”众字还没出口,只见那李姓言官已经身子发颤,似乎被贾赦说出心事一般。忠信王见那言官抖如筛糠,不觉心中愠怒,只面上不显继续道:“晋江侯此言当真是无稽之谈,你好端端的别人诬陷你做什么,还是连害三条人命诬陷你?”
李姓言官和忠信王的表情神色尽皆落在景安帝眼里,景安帝摆手道:“晋江侯起来说话。”
贾赦谢恩,起身之后才道:“皇上,微臣说的是否为真,只需派人到连大人家一问即可。若是连公子好端端的活着,众位大人却在朝堂之上一口咬定连公子已经死了,急不可待的弹劾微臣,便可证明众位大人提前知道连公子昨夜必死的。而连公子活着,则大大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贾赦说这番话的时候,景安帝目光来回从弹劾贾赦最厉害的几个人脸上扫过,果然贾赦说到连玉书没死的时候,忠信王和那出言证实连玉书已死的何骋望都是脸上都微微露出恐惧之色,李姓言官更是脸色大变,倒是一开始指证贾赦的忠勇王只是微微惊讶。
至于其他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