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芾看见一狐一猫喝醉酒一般踏着醉步朝自己跑来,也不知贾赦那边是福是祸。踏雪拐着曲线奔到柳芾身前,跳上马背,若不是柳芾扶他一下,还险些掉下去。踏雪也管不了那么多,叼着柳芾的袖子就往牟尼院中拉。狐妖则是跳到柳芾身后的马鞍上,将柳芾往观音殿里推。
柳芾拍马向前,果然战马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极度恐惧,不敢多前行一步了,贾赦忙一打令旗,命众人停止放箭,带着一半人随自己进牟尼院,剩下一半在外警戒。
刚进牟尼院,柳芾就觉得身上一冷,一场巨斗之后剩余的灵力在牟尼院回荡,也让人不觉遍体生寒。柳芾只见殿外院子内躺着一地的人,还有些许几支桃木糯米箭失了准头,掉在院内,散了一地的糯米朱砂。
柳芾继续入内,却见一座破败大殿内,一地瓦砾狼藉,瓦砾之上又堆满桃木糯米箭羽。贾赦坐在一尊十分丑陋的泥塑男人像旁边,身上满身污垢尘土,,头发披散,脸上汗水混合着尘灰看不清本来面目;右手满手是血;一身衣服破碎不堪,竟比那日从雀灵山下来更像疯子。
贾赦左手提着却邪剑撑在地上,显然已经浑身脱力,饶是如此,贾赦还时不时的踢那地上丑泥像几脚,口中骂骂咧咧,什么:“异装癖!变态!猥琐男!偷窥狂!”竟是些柳芾闻所未闻的词语。
若说贾赦这副尊容还不够疯的话,单方面指责一尊泥像的行为简直是十足的疯子。
柳芾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贾侯爷?”
贾赦回头看了柳芾一眼,对柳芾道:“柳将军,我浑身无力,烦劳柳将军到门外大喊一声‘阴差大人,贾赦喊你们干活了!’另外,此地的人,一个也莫要放走了。”
柳芾意味不明的看了贾赦一眼:贾侯爷莫是不当真疯了吧?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阴差?不过柳芾还是依言照做了。柳芾中气十足,一声高呼出去,竟是传得老远。
吴胥和栗禄对视一眼,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用得着那么大声吗?不过二阴差还是带着缚魂锁走进了观音殿。
二阴差在外面守着云妙,但也听见观音殿内打得风云变色,知道里头的邪物十分厉害,凭两人做得阴差的法力,都不敢靠近大殿。贾法师能和里面邪祟打出这样的动静,无论是胜是败,都已经是一位了不起的法师了。谁知二阴差进来之后,看到的竟是一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唠唠叨叨的贾赦和一尊贴满符纸的泥像。
柳芾看到的只是一尊普通泥像,阴差却能看见泥像之内的一个其丑无比的凶灵吓得瑟缩发抖。
“法师。”吴胥和贾赦打招呼。
贾赦对二阴差勉强惨笑一下,道:“阴差大人,这邪神方才吞了许多生魂,麻烦二位了。”因为脸上实在太脏了,阴差就看到贾赦的两排白牙,但是他们无比想把贾赦仅剩的一副好牙也给他敲掉了。每次叫自己来都没好事,送生魂还体,可比锁魂累多了。
贾赦可不管阴差一副要咬人的表情,反正他已经累得动不了了,剩下的活阴差爱干不干,交代完,贾赦干脆闭目养神。
邪神见阴差提着缚魂锁过来,吓得险些尿裤子。缚魂锁和打神鞭为同一材质所做的法宝,对所有灵体极为有效。那邪神被千雷万电轰了之后,虽然没死,剩下的修为比普通厉鬼高不了多少了,又被贾赦符篆所制,虽然怕的诚惶诚恐,却无法逃走。
阴差缚魂锁往邪神颈项上一勒,那邪神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