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十九岁了还小!放开老子,谁都别拦着,老子今朝就要打得她狗|日的哭!”
李小双四肢狂舞,使劲挣扎,夏建国一个人竟然快要镇不住她,夏也上去帮忙,正好被迎面抽来的鸡毛杆子抽到脖子上‘啪’地一声。
“嘶”夏吃痛,也来火了,回头冲莫许怒吼:“你还站得那咋子?还不快出去躲哈儿,想被抽成斑马啊!”
“……”
莫许顿了顿,撒腿就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
夏建国说得没错,李小双就是这家里的霸王,发起威来谁也保不住她。
她再不跑等着被抽就是犯傻。
她马不停蹄地下楼,刚跑到坝子边,头顶又响起了李小双的咆哮:“你狗|日的跑嘛!跑了就不准回来!”
抬头一看,李小双已经挣扎到了阳台上,人仍旧被夏建国拉着,仍旧不停挣扎,那两只乱舞的手一不留神扇到夏建国脸上又是‘啪’地一声肉响。
“尼玛,哈怕你连老五都要打,清不到哇!再闹给你两买卖!”夏建国笑骂。
李小双:“j儿起你拦到我啊!”
莫许心肝一颤,心叫:太特么恐怖了!幸好不是真正的亲妈!
她虽然肉身被束缚了,但灵魂还是自由的。
赶紧提起裤脚跑跑跑。
跑到王建人堂屋前时,见他悠闲地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又猛地停了下来。
身后李小双的骂声还在继续:“就是你狗|日的烧烟才把两个娃儿教坏的!烧麻痹!以后不准烧!老子不拿钱给你,看你咋子烧!”
夏建国又无辜又无奈:“是是是,你是我屋头的总统哒,你说了算。”
莫许:“……”
不出意外,过了今天,全村子的人都知道她偷烟烧了。
“你跑啥子?哪个跟到你追?”
王建人抱着胸明知故问,那笑容在嘴角放大,一股子幸灾乐祸。
“我减肥不行?!”
莫许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有一种被人当场打了一耳光的难堪,当即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接着跑。
她闷着头跑,围着村子打了个转,最后停在一条长着几棵橘子树的路边蹲下来歇气。
身子太胖,体力不支,实在跑不动了。
胸口也郁闷得难受,像是有毁天灭地的怒火却又找不到地方喷,只能憋在肚子里把五脏六俯烧焦。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不停地揪路边的杂草,没一会儿屁股两边的杂草都被揪成了残花败柳,尸横遍野,但她心里的火气一点也没能降下去。
就在她想把自己变成一只喷火龙时,耳朵里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得我屋头来干啥子?出去!”女人压抑而又愤怒地呵斥。
那是来自顾心知的。
莫许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顾心知家背后的斜坎上。
斜坎有几米高,上面种着橘子树,扰乱了莫许的视线,乃至一座石头房就在自己眼前她也没发现。
现在寻着声音看,一眼就看到顾心知房间的窗户,并且高度正好与自己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