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许被那吼声吓得颤了颤摒着呼吸踮着脚尖往墙壁上靠,努力降低存在感。
下一秒,前一阵子帮王建人说亲的媒老头从堂屋里蹿了出来,站在屋檐下耐心解释:“哎,哥老官,你不要激动噻,那姑娘儿只有有时反应不过来才会弄在裤子里头,又不是天天弄,人家平时还是多理性的,会自己吃饭还会扫地下,有啥子要不得嘛,你家建人还要说个哪样的嘛……”
话没说完,就见一个碗从堂屋里飞出砸到了媒老头儿脚边,吓得媒老头跳了起来。
王光华再次咆哮:“老子的儿咋子了?老子的儿长得有模有样还怕说不到婆娘?滚你妈卖逼!你花包谷的,还想说个屎尿都分不清给的我的儿,你当老子的儿活该给你洗整啊,滚,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不然老子见你一次涛你一次。”
“哥老官你……”
媒老头还想说什么,却见王建人走到堂屋门口说:“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
媒老头被王建人那张黑脸吓得把剩下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得遗憾地摇头叹气,走下屋檐。
王建人目光一转,落到了灶房边背贴着墙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莫许身上,面无表情地掀了掀眼皮子转身回屋,拍着王光华的胸口帮他顺气:“好了,别气了,你跟他一般见识咋子?”
王光华伸着脖子喘着粗气:“老子能不气嘛,他狗|日的明明一开始说只是反应比普通人慢一点我才答应的,结果今朝听人说屎尿都清不到,那种哈二说来咋子?妈卖逼,整得老子头上来了,不把他狗|日的脑壳砸个包是老子手软。”
王建人失笑:“早跟你说那老头不靠谱你不信,现在晓得也不晚,以后不要指望他就是了。”
他这么一笑,王光华更气了,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你狗|日的还笑,没得人给你说你就安逸了是不是,你当真要打一辈子光棍才安逸是不是?”
“我没这样说哈,是你说的。”王建人一本正经地站起来:“我去煮饭,今晚气到了,你多吃点。”
王光华:“气都被你狗|日些气饱了!吃麻痹,不吃!”
王建人没再理他去了灶房。
听到灶房传来动静,莫许这才回耳朵,把注意力从堂屋集中到灶房。
她探着脑袋往灶房里瞧,见王建人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水瓢往电饭锅里倒,大概是打算做饭了,于是放轻脚步走进去。
门前突地多出一大片阴影,王建人回头见她站在门口,没好气地拧起眉:“咋子?热闹没看够,还要进屋头来看?”
莫许:“……”
好吧,是没看够,但她进屋是为了办正事的。
她举着钱在手里晃了晃:“我是来给车钱的。”
王建人冷下脸回头,按下电饭煲的开关:“不用,顺路而已。”
莫许走到桌前,把钱展开像展览品一样捏在指头说:“我本来也不想给的,但我妈一定要给。”
“那你放桌上吧。”
王建人转身去水泥板上把青椒和茄子放盆里清洗。
等他把菜洗好,再回到桌前,莫许还杵在那里没动,钱也还在她手里捏着。
他放下砧板和菜刀开始切菜,不耐烦地说:“你咋子还不走。”
莫许看着他熟练地把茄子一分为二,再切成大小均匀的条,突然十分好奇那个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楚大少爷做出来的菜会是什么味儿?
她双手撑在桌上捧起脸,看了一会儿问:“建人叔,你要把海椒茄子放一起炒啊?炒出来好吃啊?”
“好不好吃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