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秦姚才发现冯珍一只手上也包着纱布,忙问道:“妈,你的手又是怎么啦?”
感情出事儿也讲究个夫唱妇随?
冯珍的脸刷的就黑透了,“早上我陪个朋友出门办事,走到半路上,保姆就给我打电话说你爸进医院了,我赶紧叫司机往医院走,结果谁知道怎么就这么倒霉催的,车胎给扎漏了气,差点失控撞了,我也给蹭了两下。”
这也忒倒霉了吧?秦姚瞪大了眼睛。
冯珍一天到晚的行程都是有数的,她口中的陪朋友出去办事,估计也是凑到一块儿玩儿,要么搓麻将,要么八卦,要么做美容。这些地方往医院的路上都是闹市区,十分繁华,街道24小时都有人清洁,管理的也很严格,这么多年他就没听过谁家的车胎被扎过!
不知为什么,秦瑶突然就有点心虚。
他隐晦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转向秦岳,“爸,那您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情况挺稳定了吗?平时一年到头都不见你血压高一回。”
秦岳眼睛都不睁的哼了一声,只是说公司报表出了点问题,而他们公司又在跟几个对手竞标,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失误都有可能导致失败,也真不怪他大动肝火。
秦姚就不说话了。
可他不说话,在场还有另外两个人呢!
冯珍习惯性的打量着这个一天不见的儿子,忽然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我记得你早上走的时候穿的不是这套衣服,为什么突然换了?”
秦姚心头一跳,忙别开头,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蹭了一下。”
“蹭?”冯珍探起身来,不由分说的按住他的脸仔细看了会儿,又伸出手去用力一按,“这怎么可能是蹭的?赶紧跟妈说,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跟朋友闹矛盾了?”
秦姚顿时嗷的叫了一嗓子,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捂着脸喊道:“干嘛呢,你这是干嘛呢,还是我亲妈么?有你这么下狠手的吗?”
看他反应这么大,冯珍就更担心了,又是要叫人拿药,又是要去医院的,闹得乱作一团。
秦岳就觉得自己太阳穴一鼓一鼓的疼,越加心烦气燥。
他猛地拍了一下沙发,抬高了声音道:“吵吵什么,大惊小怪的?男孩子皮糙肉厚,摔几下子又怎么了?”
娘俩都被吓得呆住了,面面相觑,喃喃着不敢说话了。
一家三口沉默无言的对坐片刻,秦岳才突然问儿子:“你妹妹呢?不是跟你一块出去的吗,怎么没一块回来?”
秦姚摸了摸鼻子,没敢把秦媛因为胡闹而掉到湖里的事儿跟他们说,只是含糊不清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根本玩不到一块去,出了门就兵分两路了。她拉着那群什么小姐妹逛街买东西追星,我当然是跟我的哥们儿玩了,又不是她的保镖,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
秦岳一听这个就又有点上火,可儿子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忍了又忍,终于是忍了回去。
冯珍还是担心,又小声嘟囔了几句,奈何丈夫和儿子都不搭腔,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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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顾陌城迎着太阳起床,梳洗完毕之后就溜溜哒哒进了客厅,先喊了一句师兄早,结果竟然没人回应。
门口的老黑上前答疑解惑:“井先生说他有点事先出去忙了,让您不必担心,也不用等他吃饭,先自己玩,逛街也行。”
这次的活儿是一年之前定下的,也没办法改期,更不方便带人,不然在这个敏感时期,井溶是绝对不会丢下顾陌城一个人在家的。
师兄不在,顾陌城整个人都没了玩的兴致,蔫儿吧唧的点了头,胡乱吃了早饭,就把自己丢到庭院的吊床上,一边摇晃一边托着下巴看远处苏子湖的风景。
真是奇怪,分明是同样的景致,可只是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就瞬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