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彦顿时急了,说道:“没有,她胡说八道。这银票,这银票是我自己的!”
莫绍轩点点头,也没反驳,又问:“那你抱着这么多银票去袁府做什么?!”
周启彦还以为莫绍轩会纠缠银票的归属,却不料他直接将问题跳到了袁府上。这一下他却是哑口无言了,因为那箱子里的银票足有十万两,不管怎么说他都没理由往袁府送。于是支吾半晌,说道:“我,我就是抱着这箱子路过,恰巧想到有事要拜访袁大人,才往袁府去的。”
莫绍轩便扫了一眼黄大,又问:“那袁府护院为何说,这箱子是你要给袁大人的。”
这问题一出,黄大的头皮都绷紧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的往袁司马的方向看去。却见袁司马面沉如水,瞥过来的一眼更是森冷无比,吓得他立刻低下了头。
周启彦也下意识的往袁司马看了过去,后者却是连个眼神也没给他,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是秦家的人一来就要抢我的箱子,我,我怕被抢,又见着袁府的护院近在眼前,才这么说的。我只是想让他们帮忙保住箱子而已,这箱子确实和袁大人没关系。”
惹出了这么大的事,周启彦也不是真的蠢,自然知道不能将袁司马牵扯出来。否则行贿的罪名坐实,袁司马不会有好下场,他更不会!
莫绍轩的性子似乎有些温吞,他还是没有逼问,只道:“你姑且这么说,那本官姑且也这么信。那么好了,现在你和秦夫人各执一词,都说这箱子是自己的,你们可有什么证明?”
秦易闻言便有些为难了,因为她只知道秦夫人给了周启彦一箱子银票,连里面具体有多少都说不清,就更别提什么证明了。而周启彦心头却是倏地一紧,脸色陡然间难看了起来。
公堂之上有了片刻沉默,秦易总觉得周启彦不可能只是为了点银票,他从秦夫人那里抱走一个箱子肯定为了后手。于是决定赌一把,便道:“这箱子是婆婆给出去的,里面到底有什么民女确是不知,不过想必里面不止银票,还会有秦家其他东西,还请大人明察。”
莫绍轩的目光在秦易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后默不作声的就将箱子里的银票取了出来。厚厚的一叠,他翻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从中抽出一张纸后说道:“有张地契?”说完唤道:“来人,去查查,这张地契的归属。”
这地契还真不是秦夫人粗心大意放在里面的,事实上她也听进了秦易上回的话,真的只给了银票。可周启彦心知肚明,袁司马想要的可不仅仅是银票,而是秦家的把柄。所以他自作主张往里面放了一张地契,一张很久以前秦夫人给他,他却一直没有去衙门过户的地契!
果然,不多时便有差吏查实,这张地契确实是归属秦家的,由此可以推断这一箱子银票也是秦家的。
秦易偷偷松了口气,有些恼周启彦的居心不良,也好笑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她现在也不指望能将袁司马如何,反倒巴不得和对方撇清关系,便冲莫绍轩道:“大人明鉴,这箱子里的银票都是我秦家的,乃是周启彦巧言骗取,想要据为己有!之前种种虽是莽撞,但民女也只是想拿回自己家的东西罢了。”
十万两的银票,外加一张地契,真要是骗来的,那也是一桩不小的罪了。
周启彦心中自然清楚,深恐牢狱的他也顾不得牵扯来回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