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文晗或许有些恼，却也没有如何生气。等到秦易追上她时，她的神色还如往常一般平淡，耳朵上的红也并未持续太久，很快退了下去。

小少爷见此有些高兴，又有些着急，只觉得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两人何时才能有个进展。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两人出了书房也走了一段了，文晗便侧过头来问她：“你之前说要出来，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秦易想也没想，便道：“去主院吧，这大过年的，咱们家也就三个人，还是凑一起热闹些。”

文晗自然没有异议，只是听了秦易的话，心里却又想起了隔壁文府。往年在京城，她们一大家子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如今两位兄长都不在身边，她还来了秦家，阿爹阿娘身边恐怕还要更冷清吧。

……

今年的除夕和秦易记忆中的每一年似乎都没有多大的差别，宅子里是热闹的，下人们吵吵闹闹过的有滋有味儿。主院里反而更冷清了些，就连年夜饭也只有这么两三个人在座。

秦易是早就习惯了，往年吃过这顿饭她就往外跑，能出门她就去找狐朋狗友，不能出门就跟着家里的丫鬟小厮们胡闹，反正是一刻也不得闲。倒是文晗很有些不适应这热闹下的冷清，只觉得这除夕过得比平常还不如，心里总觉得没什么滋味儿。

许是看出了文晗情绪不高，吃过年夜饭后她便悄悄扯了扯文晗的衣袖，说道：“别待在这里了，咱们出去玩啊。”

文晗偷偷看了看对面的秦夫人，小声道：“你不是说家里人少，要凑在一起热闹些吗？”

秦易顿时撇嘴，低声道：“那你觉得现在热闹吗？”

文晗顿时不语。事实上不管她曾经对秦夫人说过多少，秦夫人对“文晗”总是存着戒备和不信任的，寻常见她带着秦易过来请安便不热络，这大年夜的也因为秦易在场，连说话都似顾虑重重。

这样的防备不仅文晗感觉到了，被针对秦易本人自然也不会错过。且不提她被亲娘如此防备是何感受，如今三人在这节日里同处一室确实也变得尴尬起来。

于是略微迟疑了一下，文晗便说道：“阿娘，我和晗出去一下。”

秦夫人却似早已习惯了，也不在意两人走后这主院里更冷清，便是一摆手道：“去吧去吧，晚些时候回来守岁便是。”

文晗自然应是，对留下秦夫人一个人还有些歉疚。秦易却是一下子便活泛了起来，多一刻也坐不住似得，只和秦夫人道了告退便拉着人匆匆跑出去了。

秦夫人看着两人的背影一阵皱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挂名儿媳方才的神色很是熟悉。

秦易哪管得着亲娘怎么想，她高高兴兴的拉着文晗出了主院，便道：“咱们出去玩吧？”说完没等文晗回答，她又自己否决了：“还是算了，今天是除夕，家家都在吃团圆饭，外面店铺什么的也都关了，出去也没什么好玩的。”

文晗却从她的话里听出点儿意思，便问道：“你往年除夕还往外跑？！”

小少爷心里顿时一虚，她不是心虚除夕往外跑，而是想起了往年除夕往外跑时去的地方除夕时满街的店铺都关了，夜里唯一还开业的，便只有那些秦楼楚馆，而且除夕夜的青楼歌舞格外热闹。所以她之前不止一次在春香楼里过了除夕，没陪着自己亲娘，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