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连在家养了数日,文晗才堪堪恢复了些神。只是还没等她再联系隔壁的秦易,秦安却又匆匆忙忙的带来了另一个消息:云烟出事了。
说起来距离上一回秦安去春香楼赎人也过了有些时候了,文晗说要将春香楼的老鸨晾一晾,这回也算是晾了个彻底。只不过这倒并非全是有意的,实在是这些天她跟着秦易两人折腾狠了,又是醉酒又是跳湖的,再加上文晗实在不喜欢秦楼楚馆,便是将云烟那事儿给忘了。
冷不丁听到云烟出事,文晗还是愣了一下,这才问秦安道:“出什么事了?”
秦安的脸上有些愤愤,咬牙切齿道:“是少爷您许久不去春香楼了,那老鸨又逼着云烟姑娘接客。听说,听说那客人很是莽撞,云烟姑娘挣扎的时候从楼上跌了下去……”
这说辞算是委婉了,文晗虽不懂风月之事却也听了个明白。她脸上顿时涌现了些许怒意,本不打算在这个当口节外生枝的,也忍不住皱眉起身:“秦安,去备马,咱们去春香楼!”
文晗和云烟只见过那么两三面,可是秦易和云烟却是好几年的交情,连带着秦安也对她更看重了几分。见着文晗动气了打算亲自出马,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连忙答应一声就出去备马了。
前后不过一盏茶功夫,两匹马就直奔春香楼而去。
白天的春香楼依然如文晗第一次来时一般,显得有些冷清,门口懒懒散散站着的也还是那个花枝招展的绮儿姑娘。只不过这姑娘能被派来门口迎客,自然也是有眼力的,上一回见着文晗到来还巴巴的往上凑,今天却只是挂着个不尴不尬的笑,根本不敢上前。
文晗自然也不理她,少见的冷着张脸抬步就往里去。
大堂里还是有些冷清,不过和上一回来时不同,今日堂中的舞台上正有几个姑娘在练舞。姑娘们身姿窈窕,舞姿轻盈,不过和云烟这般的个中翘楚还是没得比。
文晗瞥过一眼之后也没多看,她第一回来时就被云烟请去过她的屋子,拍卖除夜那回更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在里面待过不短的时间。如今倒也算是轻车熟路,抬步就往楼上云烟的房间去。期间竟是没有遇见这春香楼的老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了,在躲她。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之后,房间里的人并没有让文晗久等,没一会儿功夫便有一个小丫头过来开了门,正是在云烟身边伺候的丫鬟。
“你家姑娘身子如何了?”文晗并没有立刻入内,只站在门口询问。
不料没等小丫头回话,房里便传来了云烟的声音:“是秦公子吗,还请入内一叙。”
文晗闻言,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云烟的房间比较大,中间被帷幔和屏风隔作了里外两间。文晗之前来过两回,但两回都是待在外间的,或是品茶,或是听琴,再或是闲聊,其实还算风雅。
如今云烟刚受了伤,自然是待在里间的,而且房中的帷幕也放了下来,文晗自然看不见内里境况。她一路走来心里其实有些窝火,那一万两银子撒出去还没到一个月呢,春香楼的老鸨竟就如此咄咄相逼,是真拿秦易当傻子了,还是真拿云烟当摇钱树了?!
然而心里再是恼怒,此刻面对着云烟这个受害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