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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唾弃自己的少年侦探面上维持着有些僵硬的微笑,试探性地问向还在用那双迷迷瞪瞪的眼睛瞅着自己的男人:“应该……要起床了吧?”
睡得发蒙的琴酒听到“起床”这个词语后,本能地皱了皱眉,银叶菊的枝叶再次合拢,橄榄石不见踪迹,随即男人慢吞吞地伸直了一只胳膊另一只因为被少年抱在怀里的缘故没能伸出来身体慢慢绷直,头也朝后面靠去,同时像一只猫一样地在喉咙里发出长长的伸懒腰的声音:“嗯嗯?!”
最后那个短促的音节是由于男人的头在往后撤时突然从枕头上掉了下去,猝不及防之下发出的声音。
目睹了一切的工藤新一:“……”
保持着头掉下枕头的姿势呆了几秒钟,终于清醒了几分但是意识还没完全上线的琴酒想要坐起来,身体却发力了一半定格在半空,头部传来的明显的拉拽感觉让他回过头来,视线就与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还压着他的头发的少年侦探对了个正着。
“……”
记忆慢慢回拢的琴酒看着这个昨晚对他又抱又亲占尽了便宜甚至还扬言要睡了他的主角小鬼,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一时间有点一言难尽。
被男人微妙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的工藤新一连忙松开男人的胳膊,干咳了一声坐起来:“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明明我的睡相很乖的来着……”
在毛利小五郎的卧室里打地铺的时候也没见自己的睡相如此放飞自我过,晚上睡下时是什么姿势早上醒来时还保持原样所以……一切都是这家伙的错!
工藤新一在心里狠狠地点头,毫无愧疚感地甩锅给身边的男人。
……你的眼神已经把你的心理活动完全暴露了好吗?
琴酒翻了个白眼,被某个醉鬼折腾了一个晚上的他简直要心力交瘁,此时自然也没有开嘲讽的力,稍微活动了下被那个小鬼抱了一晚上而发僵的胳膊,就慢腾腾地起身下床。
工藤新一看着男人的动作,眨了眨眼睛,总觉得似乎看到了《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的真人版:“你不会是打了一晚上的游戏吧?这么没神的样子……”
慢吞吞地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方向晃去的琴酒闻言回过头,语气相当一言难尽:“我倒是想通宵上分来着……只是被某个醉鬼缠着脱不开身,害得我放了队友鸽子……”
本来他是打算等喝醉了之后就变身工藤三岁的少年睡着了就继续组队的说,但是谁知道这个小鬼喝醉后就成了一只大号黏人,死死扒着自己不说,还对自己又抱又亲甚至扬言要睡了他,不管在口头上还是实际上都占尽了自己的便宜。
好容易把那家伙从身上扒拉下来,自己也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而那家伙抱着自己不撒手,连他的头发都被压了个严严实实,脱离不能的杀手先生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能就此认命。
闻言少年侦探脑海中迅速划过那杯符合女士口味的百利甜,有些怀疑地皱眉:“只是一杯甜酒而已,我的酒量不至于这么可怜吧?”
“……”
琴酒不想说话并向少年扔了一只大大的白眼,白眼之大,直翻得他头晕目眩。
工藤新一:“……”
喂喂喂你这家伙再这么阴阳怪气下去他就要炸毛了啊魂淡!
到底他昨晚干了什么就不会好好说出来吗?!
杀手先生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总算退去了几分疲惫,他伸手摸了摸肚子,熟练地发动了召唤术,召唤自己的小弟伏特加。
工藤新一趁着这个空档也打算去洗漱,穿着大了不止一号的套头t恤的少年走出卧室,就看到客厅往卧室去的路上,酒橱旁边的地上,一滩玻璃渣躺在那里,细看的话能看出是一只酒瓶,酒液经过一晚上已经蒸发掉了,只留下淡淡的酒味。
这家伙打碎了酒瓶怎么也不知道清理一下?简直懒到一定境界了。
少年侦探摇摇头,越过玻璃渣子走向卫生间,打算先洗漱,完了再去把地上那堆给清理了。
正在刷牙的琴酒见少年进来,叼着牙刷噙着满嘴泡沫往边上挪了挪,给工藤侦探留出了位置。
“谢了。”眼尖的高中生侦探看到被男人绑在脑后的发圈上泛着金属光泽的小礼帽,咧开了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