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已经把家园系统重新修整了一下,虽然还是在马路尽头,并且没有邻居,但是房子的颜色和院子都修正过了,房顶是我们都很喜欢的土黄色,院子面积大了一倍,有一个篮球半场,足够我们两个玩1v1斗牛,还有一半地是裸露的,闲置在那里。
我在他家门口将他放了下来。他将那副皮囊抱在怀里,抬下巴指了指空地:“你想要种什么树吗?顾清教授家里种过玉兰,听说好养还好看。”
“我喜欢李子树,能吃到果的。”
“以后生了孩子,我们就种那个。”他看着我笑了一下,推开了家园的门。
我站在外面看他。
“你进不来吗?”他皱着眉问我。
“不不,”我摇了摇头,“是我和里昂说好的,《最后的狂欢运营守则几百条(随时增补)》明文规定‘不可以随意进入家园地区’。”
“三句话不离里昂,”他向上抱了抱我无法准确用语言形容的东西,“那我邀请你。”
“好哇。”
“需要像邀请吸血鬼进门那样吗?”
我悄悄撤回已经迈进去的短腿:“哦?那我抽回来?”
“打断你腿,信吗?”他笑着抱着那堆图像飘走了。
我跟在他后面进了他的屋子,他的房子是个毛坯风,只能满足住宿的基本要求。他将那具东西放在主卧的床上,然后给它解开了刘海上的头绳,盖上了被子。
他忙完以后,把我揣进怀里,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它。我还是第一次有机会从这个距离看到十六岁我的脸,长得还行吧,鼻子眼睛什么的也算端正,就是婴儿肥有点过于严重,总体来说比陈琦差远了。
“在我心里,你还是长这个样子。”
“我知道,在我心里,你也是现在这个样子。”
“就像没分开过。”
“就像没分开过。”我踮脚蹭了蹭他的下巴。
陈琦抱着我和那具身体躺在一起。我躺在他胸膛上,和他一起欣赏一个毛坯装修自带的吸顶灯。
“你的声音,已经是正常的男人声线了吧?”
“应该是的,今年我都23了,还在变声的话,也说不过去。”
“我们分开的时候,我们还都在变声期,你记得么?我们还比过谁的嗓子更像”
“抽烟过度十天没喝水的曾志伟。”我们两个一起说。
他沙哑着嗓子开怀大笑,胸膛振动着,我轻轻地将脑袋搭在上面,听着他比正常人缓慢太多的心跳。科里斯说,我现在身体的心跳是每分钟二十次左右,在我不知道的那个地方昏迷着的他,应该也是这个心跳频率吧!
“虽然是废话,但是我将你拖入昏迷,还是想和你说抱歉。”
“知道是废话,就不用说了。不生分吗?我和你之间从来不用说谢谢和抱歉。”
“要不要再开一次道歉大会?你知道陶恒欢大夫也一直想找你和你道歉。”
“最需要道歉的,是陈予白吧。”陈琦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即便已经确认是你,这两天还是经常会恍惚,问自己如果不是你要怎么办,如果你是假的,我是否还能活下去。”
“是我,我在这。”
“如果不是呢?你想过会有多可怕吗?我可能会崩溃,带着人造人技术一起走向死亡。”
“你不要再恐吓我了好吗?我又不是他。”我翻个身对他说:“你记得他的那些个保险柜吧?你觉得他会允许那种金灿灿的宝箱存在么?”
“哈哈……”
他又笑啦,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