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样翻阅着这次带不走的漫画。
一个人神萎靡到了极致,就容易产生幻觉。我开始想成年之后,凭借着我超凡的理论功底压倒陈琦,让他哭,让他嚎,让他抱着我的后腰直求饶。
“你想什么呢?”皇上的声音阴测测的在头顶响起。
“想人类灭亡呢!”
“既然提到这件事儿,将来咱们两个谁在上面啊?”
尼玛这两件事有毛联系,纯粹是你自己想提这件事吧!
“不如这样,如果今天阿姨先回家,就你在上,如果今天叔叔先回家,就我在上。”
我妈是乐嘉商场的营业员,每天下午5点半准时换班;我爸是一院的大夫,看电视里的情况今天晚上他不可能会回家了。
神说,陆潜你的机会来了。
“一言为定!”
dota的世界是一个无比和谐的世界。dota里没有人关心能不能生孩子的事儿,团队的目标只有一个:完虐对手。
鉴于中午的赌约牵扯到男性的尊严,下午的dota我打的格外不经心,时刻关心着时钟和家里的门响。陈琦他们团在我的极力推动下连赢四轮。团里老大在频道里声嘶力竭的喊,“出叛徒了!出叛徒了!”
我无力的发现在男色的诱惑下,我已经丧失集体荣誉感了。快5点钟了,退出dota,我盯着任务栏里的时间发呆。
“陆潜,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陈琦抱着笔记本仰面倒在沙发上。
“白雪公主和玛丽奥?”5点了。
“不对。”
“玛丽奥和青蛙王子?”5点零一。
“不对。”
“那你说吧。”
“从前有一块肉,被切好后,他满心以为自己是用来做披萨的,结果他做了肉夹馍。”
“完了?”我也移到沙发上:“这叫故事?”
“不,这是预言。”陈琦将电脑扔到一边,给我让出一块地儿。
“寓言?”
“哦,这么说也说的通。”
陈琦这幅老神在在的样子让我心里无比忐忑。这种表情在我们成长的岁月中发生过无数次。比如,曾经某一天晚上他突然携带着数学书出现在我家,笑眯眯的和我说,来,我们看数学。
我当然不看,有故事大王的时候谁人要看数学。他还是笑眯眯的说,哦,好呀,你接着看。我今天在你这儿睡不打扰你吧。
第二天早上,数学测试,什么都不会,大脑一片空白。
考完试我问他,你昨天说一声明天测试会死不?
他就会翻翻白眼,说,你看我像无缘无故看数学的人?
再比如,曾经某一天体育课,打球结束,陈琦和我还有几个同学凑在一起说数学老师坏话。陈琦笑眯眯的和我说,还有呢?我自然说了更多,结果数学老师正好从我身后飘过。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我接受了她狂轰滥炸一般的教育。
我后来问他,你说一声数学老师在靠近会死不?
他就会翻翻白眼,说,你看我不是早不说了么?
再再比如,我不想再说了,我怕我再说下去,我的双手爬上他的喉咙。
还有半个钟头我妈下班,我决定开电视看看缓解下情绪。
陈琦笑眯眯的看着拿遥控器的我:“开。”
他笑了,我很害怕。
我靠,我还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