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改变,战斗时也要加上万分的小心。他之所以受伤,不就是因为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吗?
筮情召集他的特遣队开了个小会,没人能提出有用的解决方法。他很疲惫地散了会,忽然很想去见严桓。
可他找不到说得过去的理由,只好在营地游荡,寄希望于偶遇。
没遇到严桓,却碰到了卫晓丁。
卫晓丁对他的大师兄满满的只有敬畏之情,畏很多,敬较少,毕竟他属于晨岛界炼丹师一派,不完全受着筮情的管控。
近两年两人有了点私交,可依然不能抵消掉卫晓丁心中的惧意。
勉强镇定地打过招呼,他立在一旁乖巧地叙述了严桓体内禁药的情况半年前筮情派他来照顾严桓,他很尽职尽责。
筮情听完,思索了片刻,末了从怀里掏出个锦囊,抽出其中封着的两张纸:“你看看这个。”
卫晓丁接过纸,脸色立刻不对劲了。
这两张纸边角毛糙,很明显是从一本书上撕下来的,上面记载的是最高阶的四种禁药:碧落,黄泉,落红,白骨。
这种书,应该珍贵地保存在晨岛界的藏书阁里,而不是随意被撕下来藏在身上。卫晓丁没有权限看这一类的书,此刻摸到了,说心里不激动是假的,但激动的同时,他还理智尚存,不由得十分无语。
为了摸清楚严桓体内的禁药,大师兄还真是什么原则都不顾了。他做这种荒唐的事,被发现了,还不知要怎么受罚呢。
又想起上次的占卜献祭,卫晓丁非常茫然,他不知道筮情和严桓到底是什么关系,据他看,大师兄对严桓是情真意切的好,可严桓……他在严桓身边这半年,从没听他主动提起过筮情,那家伙到现在还以为他是界主派来的。
卫晓丁不怎么关心人家的爱恨纠葛,但在晨岛界的时候,他也听闻过许多风言风语,说严桓暗恋筮情很多年,怎么现在变成这个局面了?
卫晓丁不明白,但让他主动去问筮情,他也是不敢的,因此敛心思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记载禁药的纸张,他很保守地说道:“我觉得是黄泉或者落红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还要再观察一下。”
筮情点了点头:“辛苦你了。纸先放你那里吧。”
卫晓丁嗯了一声,着他的神色,迟疑地又问道:“大师兄,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挺好的。”筮情不以为意。
卫晓丁咬了咬牙:“你是不是最近又占卜了?”
这次筮情不回答了,单是平静地看着他,卫晓丁自知失言,讪讪地不敢再追问。他心里的确是已经认定筮情私自占卜了,不然他怎会如此轻易的受伤?他可还记得那次大师兄请他帮忙压阵占卜之后,脸色有多苍白吓人。
这种以寿命换预言的法术,卫晓丁觉得和禁术也差不了许多,他是完全不赞同筮情去用,可他人微言轻,大师兄又怎会听他的。
三日后,筮情率领部下正面进攻,两军对峙于禾麦山旁。
窝在帐篷里数日不出的严桓这次也不得不见见日光了,他落在人后,远远地看到筮情被军装严丝合缝地武装了,骑着一匹纯白的高头大马。
多么威风凛凛的一个人。
严桓垂下眼,心想他总是这么不给人活路,到哪他都能混出名堂迩栀都如此打压晨岛界了,他依然能当上特遣队队长。
他永远那么耀眼,于是他总要仰视着他。
但平心而论,严桓是要承认他此刻是神漂亮的,使他忍不住又抬眼看了看他,那个罕见的不穿黑衣的筮情。
严桓并没想到,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这个眼福。
第36章灵力解封
两军对战,玄家占了压倒性的优势。面遮轻纱的女子安稳地坐在一顶露天抬轿上,冷冷地注视着厮杀的人们,鲜血和脏器,都无法使她动容。
她的士兵也的确不是有独立意识的“人”了,迟钝如严桓,都感受到战场上弥漫的一股浓郁的灵力她对自己人施加了集体幻术,算是变相增强了战士的力量。
灵力中透出的飘忽不定的邪气让严桓感到熟悉,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逝,再想捕捉时就不见了踪影。他没有亲自提剑上场,而是躲在一旁窥视着高高在上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确定了她的身份。
玄星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