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肌,微开的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喉咙。成熟健硕的身躯散发着一种逼人的雄性荷尔蒙。
他喘着粗气,似乎在平复什么,然后抓起衣服,往门外走。
可是走到一半,突然又转身回来,一把把衣服甩在地上,他情绪彻底碎裂了,压抑的兽类的低吼,“我他妈为你,一个人都不碰!你好不了了!我他妈要守一辈子活寡吗?”
说着,他把桌子一脚踢翻,碎盘子碗在地上发出刺儿的叮当声。
还不够,他在屋里找着能发泄的物品。
花瓶,角柜,案台。
前几日刚抄好的经。
笔架,砚台。
歙砚,是石头的,砸在地上震耳响。沈液被这些噪音震的耳内嘶鸣,头也痛起来。是一种神经痛。
他抓着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很想吐,也是神经方面的原因。
刨烙把屋子砸了一圈。可这些发泄并没有泄火,反而在他的神经上蹭蹭点着火,他越砸越兴奋,越砸越生气。仿佛多日窝的火,像是火山一样迸发出来。
他冲到沈液床前。
一把拎起他。
“怎么了怎么了挨一下操怎么了你他妈还贞洁烈女是吗?”
说着一巴掌就打了上去,扯着沈液的脸,一下一下的拍,“跟人睡,你怎么不说被那么多人操过,你怎么不说了你他妈还来大姨妈啊,得选着日子嫖你啊。啊说话呀!”
沈液毫无力气,被他这么揉捏着,毫无反击之力。
他越不反抗越不说话,刨烙就更生气,他狠狠抓住他的头发,“马勒戈壁,说话啊,你他妈死了吗跟我斗嘴,骂我呀,骂我王八蛋,骂我畜牲,张嘴,你给我张嘴,”说着,掰着沈液的嘴巴,往里面插手指。
沈液被他戳的,一阵阵干呕起来。
“你给我说……你给我说……”
……
刨烙终于折磨够了,又仿佛像是清醒起来。陡然松开手,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喘着粗气发呆。
沈液终于能喘回气。
刨烙也喘着气,嘴里还轻轻的机械着念着,“说……说……”
沈液苦笑了一下,“让我说什么我是好不了了,可我这样子,不也是你造成的吗”
刨烙看向他。
沈液很想哭,可是泪腺都干了一样,只剩苦笑了,“我都恨不起来你。恐怕你杀了我,我都恨不起来你。我是恨我自己,我竟然以为你喜欢我。”
刨烙一下子往前走了两步,扑在他床边,“我是喜欢你的呀,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小液,你相信我呀。”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沈液的手抓着往自己脸上贴。
可是手指枯骨一样,又瘦又硬。
沈液把枯骨一样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俯瞰着跪趴在床边的这个人,又是哀怜,又是绝望。看了一眼,终于回自己的眼光。
冷冷道,“你要结婚了,”他闭上眼睛,“就别演了吧,对我,对你,对你的妻子,都不好。”
刨烙整个人呆住了。
时间如果有长短,也是相对于一个人的感觉,比如短短十几秒,或者有个几分钟。但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却是无比长,无比煎熬的一条漫漫时间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