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的对,”刨烙难得语气一下软了下来,“唉,我说,我大学想读孟加拉文学。”
沈液停下笔,“这我还真没听说过……”
“你肯定听过!我给你念!”
“嗯。”
刨烙的语气一下子静了下来,像一只安静下来的林间灵,“oncewedreamtthatwewerestrangers.wewakeuptofindthatweweredeartoeachother.”
(作者译注: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是相爱的。)
“这不是英文吗?诶?你会英语了?”
“没听过吗?我再给你念一段!myheartbeatshiswavesattheshoreoftheworldandwritesuponithissignatureintearswiththewords,"ilovethee."”
(作者译注:我的心冲激着她的波浪在“世界”的海岸上,蘸着眼泪在上边写着她的题记:“我爱你。”原文是“她”,但是刨烙很心机的全改成了“他”。亲妈表示很想死……)
“……”
“letlifebebeautifullikesummerflowersanddeathlikeautumnleaves.”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飞鸟集》”
“唉,我就知道你知道!”
“我也就知道这一句,刨烙,你真是……真是……”,沈液一时想不出来赞美他的话。
“刮目相看是吧?!”
“对!”,沈液在这边点着头。
“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有什么……”
onesadvoicehasitsnestamongtheruinsoftheyears.itsingstomeinthenight,"ilovedyou."
一个忧郁的声音,筑巢于逝水似的年华中。它在夜里向我唱道,“我爱你。”
23.
(不写简称了,p市就是北京,肯定看的出来,切子母太麻烦了……)
卸了任的李远国,生活的平静安详。
刨烙回到北京,就立马被他姥爷召见。
爷孙俩去的法源寺。
僧侣上课去了。为了避香烟太大影响上课,所以寺里这个时间不能烧香。
李远国像一个寻常老头子一般。举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插上。拜了拜。
转到后堂,厨房没开门,很多信徒送了米面粮油,就搁在台阶上。
李远国背着手,看见一只黑猫逗了逗。也没说话。
刨烙一直出神,终于走到后面的卧佛殿,可惜正在重修,没开放。
李远国就站在园子里,抬头看着院子种的丁香和海棠,“过些日子就该开了,唉,真是看一次少一次……”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刨烙,“手怎么回事?”
刨烙伸出手,看着上面的绷带,“不小心被玻璃扎了。”
李远国抬头看天,“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样。”
刨烙没说话,半晌,“姥爷,咱能不在这儿呆么,烟熏熏的,晃的人头晕。”
李远国看了他一眼,“你这是魔障。”
往回走。
“要不是快清明,我都见不着你,咱爷俩好久没见了吧。”
“嗯。”
“听戏去吗?”
“别了吧,我又听不懂。”刨烙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