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烙是个骗子,不过他又说,那帮人狐朋狗友不请自来的,算不上他邀请的。
生日趴原本是打算办在一处长城根儿的别墅里的,据说是刨烙那个住疗养院的妈妈操持的一个局。但是这回人来的有些多,就改成一处超五星酒店的顶层露台,自助餐形式的。三十三层的顶层建了一个无边界泳池,视野又好,夜色很漂亮,很适合年轻人玩。
只不过并没见到刨烙父母。
“老头子不见她,她又回疗养院了呗,一年见一次,一见就打架,还不够丢人的。”刨烙举着一瓶红酒一个杯子,自斟自饮。
刨烙和沈液坐在一个沙发上,这是一个非常私人的休息室,一面墙全部是玻璃,坐在半圆沙发上,能清楚看见外面的泳池,远处的风景,以及趴体上热情洋溢的人。可外面的人即便从玻璃墙走过去,也不会有人能看见里面,所有人都只会以为那是一面普通的墙。
“喝点么?”刨烙把酒递给沈液。
沈液摇了摇头,“没喝过。”
“度数不高,喝一口没事儿。”
刨烙这几天都不太高兴,哪怕今天是他生日也是一副无打采的样子,沈液眨着眼睛望了望他,往前一探头,趴他手边,就着他手中的杯子,一口饮净里面的残酒。
喝的有点猛,不太习惯酒的他忍不住皱了眉,抿住了嘴。
刨烙终于有些高兴起来,挑着眉,“行啊。看不出来。”
说着,又斟了半杯,往前一推,“你别是一直蒙我呢吧,再走一个?”
沈液摇了摇头。
刨烙叹了口气,又情绪低落下来,正要往自己嘴里送。
结果沈液攀住他的手,就这么就这他的手,咬着杯沿,将那杯红酒一点一点喝了下去。
刨烙眼睛都直了,他之前就喝了许多酒。
沈液猩红的舌头正在舔着唇角,红色的液体从他唇边低落。
牙齿轻轻嗑在透明的玻璃杯沿,他手不稳,带着沈液也不得不摇晃着身体去迎那杯酒。他有点坏,故意把被杯子拿的不那么稳。
酒瓶和杯子随意丢到地毯上了,刨烙轻声往前贴了贴。
一定是酒上头了,不然怎么这么醺醺然,心荡神摇的。
沈液才是真的有些醉,从没粘过酒的他,眼神开始迷离。
手脚发软,仰在沙发靠背上,静静的浅浅的笑。
刨烙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往他身边贴,不知不觉中紧紧贴在一起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吹着搔人耳朵眼儿的风,“是不是好久没玩过了,想不想再试试。”
沈液没明白过来,歪过脸瞅他,“昂?你说什么?”
刨烙手搭在他的小腹上,鼻尖儿就抵着他的鼻尖儿。他手往下慢慢游走,暗示性极强,“就这样”。
沈液反应有些迟,对方一只手就已经附在裤裆上了。
“不要,”他皱起眉,想要推开身上的手。可是整个身体已经压了上来。
湿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朵边,衣领里。搅的他很难受,“刨烙,不要了,我说我不要了。”语气开始着急。
可发了情的刨烙就是个禽兽。
沙发边有一个按钮,一按靠背就往后慢慢放下去,完全放倒就是一张圆形的大床。
说不清楚,刨烙像是亲他,又像是舔,一时着急解不开衣扣,使着劲往里面钻。
“刨烙!”
喘着粗气的刨烙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目光仍炯炯的。
沈液有点头晕,想起身,结果浑身软趴趴毫无力气。手一抖又倒了下去。
一只手覆上他的胸口,刨烙低头看他,诚恳的,信誓旦旦的,“你信我,我就是想让你舒服,我绝对不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