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了,而今竟如此不务正业,果真是令人……羡慕!
他倒是也想带个媳妇回去给父君看看,奈何缘分一事太过玄妙,如何是他能控制的?
他轻叹一声,道:“无妨无妨,我在府中借住几日可行?”
里桑正好这几日无聊得紧,有个人来陪自己消遣消遣自是极好,遂果断答应了。
是以,从此以后,二人便在玄碧紫府过上了幸福美……不,和和睦睦的生活。
当然,开玩笑而已。
至于里桑口中云游的二人,此时却于九天宫大殿前的空地上纳凉。
卿姒斜卧于躺椅之上,一只手翻着画本子,一只手挑捡着琉璃玉盘中的冰镇酸梅。
她看得眼睛有些酸胀,抬眸睨了一眼不远处婆娑树下的修长身影,懒懒道:“还没选好吗?”
慕泽闻声回首,眸中溢出几缕柔色,轻声道:“好了。”
话毕,他捧着一堆花瓣行过来。
三千年才开花的婆娑树,没在玄碧紫府等到,却是在九天宫等到了。
卿姒见状,坐直起身,却是道:“怎么才这么点儿?”
慕泽在她身旁坐下,道:“酿一坛已足够。”
卿姒微微挑眉:“谁说我只酿一坛了?”
慕泽饶有兴致地看向她:“那请问你意欲何为?”
卿姒神色认真道:“好不容易才等到婆娑树开花,自然是要酿两坛,九天宫埋一坛,玄碧紫府埋一坛,方才合宜。”
“哦?”慕泽不解道,“为何要分开埋,都埋于玄碧紫府不行吗?”
卿姒微笑着:“当然不行,若是以后我们吵架了,不至于我回来后没有酒喝吧?”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慕泽的脸色却不甚好。
他酝酿半晌,才道:“我觉得,你的想法有些问题……”
卿姒微挑眉:“哦?”
慕泽轻咳一声,道:“一般情况下,只要你不气我,我们应该不会吵架。再者,即使我们吵了架,你难道不该想办法调解吗?为何总想着跑回九天宫?”
卿姒闻言,手支下颚,做沉思状。
半晌,她才道:“我气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慕泽微愣,喉咙上下滚动一番,并未言语。
她又道:“再者,若是我们吵了架,难道不是该你想办法调解吗?我当初跟你回玄碧紫府时,你可是承诺了……”
慕泽哑口无言,他怎么忘了,自卿姒恢复记忆后,再不如以往那般好糊弄,常常心血来潮便将他堵得说不了话。
卿姒见他不语,忽而轻叹一声,道:“好无聊啊,漪漪也不在,我们为何要回九天宫?”
待了十几万年,早已腻得发慌。
慕泽闻言,看了她一眼,当然要趁芳漪不在才回来。
卿姒又喃喃道:“你说漪漪这样一天到晚往夜覃的府邸跑是不是不太好?我要不要管管?”
慕泽立马道:“他二人自有分寸,你何需操心。”
卿姒转念一想,也是。
提到芳漪,她忽而忆起一事,趁机翻旧账道:“当初在魔界之时,你为何要把我藏起来,不让芳漪看见我?”
慕泽理所当然道:“她会坏事。”
卿姒撇撇嘴,揭穿他道:“你是怕我知道我与你的心上人长得一般无二,从而提早防备你?”
慕泽神色有异,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