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来。”
小宫女面有难色:“止歌是谁?宫里没有这个人啊……”
卿姒黛眉一挑,道:“住在这宫里的那个妃子?”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爱笑的那个。”
小宫女恍然大悟:“是王后啊!”
长欤心下一颤,急忙道:“对!是她,她眼下在何处?”
小宫女面露凄然,说出来的话令二人面色皆是一白。
她说,王后自进宫以来便不爱笑,大王想了许多法子,也是徒劳。后来,有个下臣向大王献了条计策,令烽火台平白无故点起烽火,招引诸侯前来白跑一趟,场面混乱,甚是滑稽可笑,定能逗引王后发笑。
王后是否发笑暂且不论,此番荒唐做为却引来了战乱。敌军攻入王宫之中,要生擒大王与王后,令众人没想到的是,二人竟相偕跳下了城楼,当场……
“荒唐!”
小宫女还未说完,长欤便急切地打断了她,跳下城楼又怎样?止歌是神女,难道摔一摔就能陨灭了?这实在是可笑,荒唐!
卿姒亦是无法相信,却要比长欤冷静一些,她看向那宫女,问:“如你所说,那王后……遗体在何处?”
小宫女嗫喏着:“在正殿之上,明日……明日便要……”她最后的话,在长欤的怒视之下咽了回去。
二人赶到正殿,打晕了守在门口的将士,跨进殿内,陡见中央摆着一口漆黑发亮颇为阔气的黑棺。
长欤的脚步顿了一下,双目血红,哆嗦着手去推开棺盖。
他忽然发出一声粗哑的悲鸣,将棺中那个年轻女子抱进怀里,紧紧箍住。
“你怎么这么傻,那个人怎么会喜欢你?这个世上,只有我,只有我会喜欢你,对你好,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傻……”长欤说着说着,倏地哭出声来,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笑得眼泪乱颤,身形摇曳,像是止不住似的。
卿姒只觉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止歌又不是凡人,虽然她灵力低微,可她好歹是个神女,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对啊,这不可能,长欤除了觉得不可能,还觉得可笑又可怜,她怎么会愿意与那人一起跳下城楼,她真的是为了报恩吗?她仅仅是为了报恩吗?
卿姒倏地冲上前来,取下止歌头上的西府海棠花,她不敢看那张脸,不敢看那张冰冷惨白的面庞。
她一路飞回方才那座寝殿,在殿内翻箱倒柜,大肆搜寻,终于在镜匣中找到了那面金色小镜子。
往生镜,可知今生往事,预来世种种,辨是非因果。
她捧在手中,颤抖不已。
魔界王宫之中。
骊夭斜卧于美人榻上,一只手懒懒垂下,由侍女轻握着,替她染上眼下最时兴的丹蔻。
她似乎心情极好的样子,哼着小曲儿,姿态悠闲。
替她涂丹蔻的侍女见她这副模样,不禁道:“公主,您和长欤公子……”
听到长欤二字,骊夭眉头紧皱,手一抖,丹蔻便染在了皮肉之上。
侍女连忙跪下磕头:“公主饶命!奴再也不敢了!”
骊回手,只嫌恶地看了一眼,并未责怪那侍女,她近日心情极好,整个魔宫的人都感觉到了,不然,这侍女也不会如此大胆。
“我与长欤好得很,婚期照旧,你去告诉她们,别再后面乱嚼舌根,若让本公主知道了,定拔了她们的长舌头!”
侍女打了个寒颤,连连应下,旋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