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饭菜比他们平时在家里吃的要寡淡一些,也是两个人的量。夏遥把勺子放进他手里,在他不方便的时候帮他一下。
阮程明吃了一点,不吃了。
夏遥把餐盒清空起来,帮他漱过口,然后倒了杯白水,坐在一边吃面包。阮程明闭着眼睛小憩,觉得夏遥那边的包装袋声音格外刺耳。
晚饭也是一样,只是夏遥把面包换成了饼干。
晚上,夏遥安顿阮程明睡下,窝在一边又看了会书。
阮程明已经睡着了。
他把灯关上坐在黑暗里,从知道阮程明出事的消息一直到现在,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接受。没有接受阮程明的样子,和阮程明发生的事。
他太害怕了。
阮程明醒了,因为右手腕被攥的很紧。床边只能看见黑色的人影,脸埋在床上,呜咽声被关在喉咙里。
他很想摸摸夏遥,但是腾不出能用的手。
早上起来夏遥又不在,一直到带了早餐回来。煎蛋,热过的面包片,火腿,还有牛奶。
闻起来很香,吃起来觉得有点油。
阮程明全部吃完了。
"够吗?"夏遥显得有些惊喜。
"够。"
夏遥帮他洗漱清洁完,挪到一边把凉了的早餐吃了。
中午的时候阮程明还是吃的不多,但是比昨天多了一点,只是多的有限。他并不全是刻意为之,卧病在床没什么体力消耗,他自己本身食欲也不好,况且早上又吃的比较多。
夏遥看他停下了,开始拾餐盒,阮程明暗暗叹了口气,劲的把勺子重新拿起来,又继续吃起来。
夏遥停下动作,重新坐在一边看着他,帮他夹菜。
米饭吃掉了一多半,阮程明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我吃不下了。"
夏遥相信他了,捡着他剩下的扒了碗饭,然后帮他漱口。
好像是因为他的配合,晚餐丰盛了许多,阮程明有点头疼,硬是塞了半碗下去。夏遥这会倒算体谅他,自己把剩下的吃了。
晚间阮程明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连例行的按摩也没有做。今天上午夏遥不在的时候他解决过一次自己的需要,让护工拾了,他以为还能这么安全的度过两天。
可能是因为今天吃的有点多,阮程明想。
夏遥把他安顿好,关了大灯,只开了旁边一盏小灯看书。阮程明觉得自己可能忍不到明天早上。
"你出去一下。"
夏遥怔了怔才出去,阮程明放弃了。
按呼叫器的时候阮程明还侥幸的想希望进来的是护工,然而不是。
"把窗户打开。"
阮程明不知道怎么让自己逃离这种尴尬,他希望自己能一直昏迷,等到骨头都长好了再醒来。
夏遥把窗户打开,过来抽走他的便盆,什么也没说,就跟以前一直做的差不多。
洗手间里安静了,夏遥出来要帮他翻身。
"让护工来。"
"护工休息了。"
明显的借口,阮程明轻易就能反驳。但是什么也不能改变。
夏遥让他侧身躺稳,温热的毛巾碰到皮肤,阮程明其实已经习惯了。夏遥的手碰他要比护工用力一点,那本来是一双弹钢琴的手。
"抽屉里有卫生手套。"
"我的手是干净的。"
"我脏。"阮程明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