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原低头去翻塑料袋,“只有两瓶了。”
裘奇笑眯眯地,“不够的话我再下楼去买。”
柴原皱着眉头要反对,何畏先替他发声了,“不用,你别下楼去买了……”
柴原点头称是,何畏又说,“点超市外卖就行,方便。”
柴原稍稍正色,“喝多了危害健康。”
就着零食喝完剩下的两罐夜色已经浓郁,雨声渐渐低小,裘奇站起来,转过去轻轻打了个嗝,“确实够了,再来一杯也喝不下了。”
柴原也站起来,“很迟了,差不多就回去休息吧,我和何畏也该睡了。”
裘奇转过来看他,目光像别有深意,柴原和他对视,“喝了这么多,你也去睡吧。”
送走裘奇,柴原去冲了个澡,何畏扶着脑袋边发呆边看电视,在香喷喷的柴原的提醒下也去冲了个澡,两人穿着短袖短裤坐在温暖的暖气管前,上头的酒气还没褪去。
“困不困?”
何畏点头,柴原给他倒了杯热水,“先喝点,我下楼买解酒药。”
“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柴原看了眼手机,“现在才九点。”
“你有什么安排吗?”
柴原看着何畏不说话,后者的脸腾的红了,“那你去买吧。”
柴原套上毛衣往外走,何畏追出来在寒冷的走廊里给他加了件外套。小雨淅淅沥沥,柴原披着雨雾回到酒店,看着闪烁的数字灯升上二十二楼,走回房间。
按下门铃后,来开门的却是archer。
柴原下意识抬头确认了一遍门牌号,姜火从archer的胳肢窝下钻出脑袋,“我们在房间里无聊,来找你们打双扣。”
柴原板着脸没答话,何畏期期艾艾地走出来,“他们找我们打双扣。”
“我知道了。解酒药先拿去吃。”柴原脱了外套搁在衣帽架,姜火正弓着身在茶几边大力洗牌,archer在一旁连声称赞。
柴原拽拽archer,“你会玩牌吗?”
“姜火会,他教我。”
“哦,你们俩一队。”柴原摸了摸下巴,姜火啊了一声,“我和李亚奇一队,你和何畏一队。”
“你玩得好吗何畏?”
何畏笑出一口白牙,“在我亲戚里数一数二。”
“姜火,你牌品怎么样?”
姜火把洗好的牌“啪”往桌上一放,“愿赌服输,绝不耍赖。”
柴原搬来凳子让何畏坐下,两人对面而坐,archer有样学样,坐在姜火对面的地毯上。
“赌点什么?”
“画乌龟。”
“画乌龟就画乌龟。”
四人决定了顺序,依次抽牌。第一把,何畏和柴原就把两人扣得死死的。
“双扣,拿笔来。”
第二把,姜火险些逃脱,手捏单张j被何畏和柴原颠来倒去地忽悠,含恨再次被双扣,archer渐渐入门,但无力回天,一手好牌砸在手里。
“再来一盘。”
柴原在一边语气平静,“连扣三盘,你们那儿叫什么?”
姜火咬牙洗牌不说话,柴原自顾自往下说,“在我老家,连输三盘叫‘被人脱裤子’。”
“我的松紧带儿紧着呢,摸牌摸牌!”
姜火和archer再次扑街,光速被脱了裤子,脸上的纹路也渐渐往原始部落风贴近,柴原和何畏又扣了他们几盘,扣得姜火无心恋战,拉着刚刚品出趣味的arc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