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耀慢慢站直身体,“你越这样,我越不想去看她。”
“她不是我一个人的妈。”
“她从来就不是我妈。”
柴原太阳穴跳动着,眼里的灰被吹开,露出灼热的火星,烫得让人心头发慌。
他迈开步子折回来,一把抓住许耀的领子,后者一掌按在他的胸口,贴在他耳边咬牙,“你要打架?现在?”
柴原狠狠盯了他几秒,松开衣领子转身就走。许耀忿忿喘气,一手抚平领口,怒意未消,连耳根都还泛着红。他冷冷地看着柴原的背影,追上去想再说点什么,柴原忽然转过头,声音冰冷。
“她今天吐血了。”
许耀怔忪站在原地,像是什么也没钻进耳朵。
柴原用更轻的声音重复一遍,“她今天吐血了。”
许耀像是听懂了,他低下头又抬起来,脸上是强装的满不在乎。
“那又怎么样?”
柴原眼里的火星很快被积灰覆盖,他连失望也吝于对许耀展现,一语不发走回大更衣间。
何畏在门边探头探脑,见到柴原回来时,视线快速地确认了他的前襟袖口裤腰鞋带,最后落在他的脸上。
何畏笑起来,“服装通过,颜值通过。”
何畏的大胆无畏像热刀划开奶油,把柴原冷硬的情绪融开一道口子。他默默叹气,抬起手掌按在何畏脑袋上,何畏想了想没挣脱,温顺地靠着他站着。
姜火经过更衣室往里瞄了一眼,蓦地看到何畏和柴原的亲昵之姿柴原的手搁在何畏脑袋上,何畏娇羞又顺从地站着,肩膊贴着柴原胸口,从后面看去就像倚在他怀里。
敏锐的摄像师扛着相机立马对准两人漂亮的后脑勺。
姜火重重咳嗽一声,柴何二人神同步地回头看他,又淡定地转过去。
被撞破奸情,两位当事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反倒是他陷入尴尬,姜火悻悻地抓了抓脑袋,退下了。
一首歌两种编曲,柴原组选手在更衣室听到谢婉连飙两场高音,焦虑被吊在天花板上落不下来。组内草草练习几遍后赶往后台,恰好赶上裘奇姜火组表演《斯德哥尔摩情人》。
大家七嘴八舌在讨论姜火“怒发冲冠”的造型时,表演结束的谢婉走到导师休息室,坐在许耀对面的小沙发上。
她小幅度地落座,侧坐着把腿搭在一起,许耀见状起身取了西装,盖在她腿上。
谢婉小声道谢,冲抿唇一笑,“我以为你会在第二场演出呢。”
“哈哈,不敢在婉姐后面唱,只好请方哥帮忙。”
许耀从茶几拿起橘子,连皮扳成两半递给谢婉,她笑着接过,“你这话我都不好意思接……最近在忙什么,演唱会?”
“演唱会在筹备,大概年底开。最近就普通演出,忙完这阵我要休息一段时间,见个朋友。”
“家人和你一起住吗?”
许耀一怔,没有回答,谢婉轻轻叹气,“我很久没和家人一起吃饭了。”
两人又侃了侃粉丝给自己取的小名还有方忍冬的习惯性动作,乐不可支。直播屏幕里出现b组endingpose,许耀站起来,“我去准备准备。”
许耀从舞台上下来,长长长长地舒了口气。
至少还活着没出糗,更没被柴原从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