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晋级干杯!”
“为了信仰!”
“为了理想!”
何畏仰脖子再干一杯,酒液顺着喉管滑下,滋啦啦摩擦起一串热辣的火花。他耸着脖子憋着气,半天才打出近似呕吐的嗝。
姜火哈哈哈几声,用力揉乱何畏的头发,“差不多了?”
何畏晃着视线点头,姜火把他的酒杯夺了,扬声叫了瓶旺仔。何畏乖巧坐着吮奶。隔壁摊是裘奇那组的,何畏坐着发呆无事可做,就观察起那桌来。
裘奇恰巧和他面对面,见到何畏后一抬酒杯,潇洒干了。何畏也扬起奶罐,猛力一嘬,结果力道太大呛进鼻子,咳得满脸通红弯下腰去。
大家纷纷指目,姜火瞥他一眼,云淡风轻地,“没事,呛奶。”
大家:“……”
酒热没散,徐徐夜风撩人得像情人的絮语。
何畏和姜火并排走在空荡的街道,姜火抬腿踢飞石子,去势很急,铛地一声撞在电线杆上。
“明天又要出人气排行和比赛分组了。”
何畏垂着眼皮不支声。
姜火叹气,“希望我们还是一组。”
“还有柴原,”何畏补充道,“如果我们三个……”
姜火唔了一声,“柴原这人不好对付。”
何畏捏紧空奶罐,“他其实没那么冷淡自私,前几天他帮了我很多。”
“但那都是在你恳求下的。”
何畏一怔,在路灯下扭头看他。
“除了强制组队的比赛,他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热心得到哪儿去?”
“我在停车场训练那天……”
姜火扭头看他,“那是我逼他去的。”
何畏的喉咙像被胶水糊住,半天说不出话。
“他今天缺席庆祝会,可能是他不觉得自己会输。”姜火一耸肩,“过个小坎,没必要庆祝。”
何畏:“可能他很忙。”
姜火:“出发前我找过他,他躺在寝室被子上看书。”
何畏:“可能他身体不舒服。”
姜火睨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哦”。
回到寝室大楼,已近凌晨。
何畏提着街边买的串串,仰脸看了眼明亮的小窗,敲敲柴原的房门。
十余秒后,柴原扶着门看着何畏。
“有事吗?”
“我们聚餐回来了,”何畏笑着,“特意给你带的。”
柴原在他身上闻到麦芽发酵味,还混了厚重烧烤味,活脱脱是个行走的夜宵摊。
寝室门把何畏的视线隔在走廊,他伸手接过,“谢谢。”
何畏笑笑,转身回屋,姜火穿着拖鞋穿过走廊,冲柴原一抿唇,露出个形而上学的笑,柴原一点头,把门轻轻带上。
咔哒。锁了。
姜火盯了会儿紧闭的门,自顾自吹着口哨上厕所。
一场团队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