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竞晖轻声笑了。他解开毕淮的衣服扣子,那人好像并不舒服,他意味不明地哼了两下,喃喃道:“沈河你在哪?”
栾竞晖的手一顿。
毕淮皱着眉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毕淮衣衫半解,他常年健身,腰腹间没有一丝赘肉,八块腹肌平整地紧贴着骨骼,腰间的人鱼线在裤子的腰带处隐没。
栾竞晖没再继续脱他的衣服,在他看来,这样半遮半掩的毕淮更能让他神魂颠倒。他缓缓俯下身,贴合住毕淮的唇。
栾竞晖脱干净自己身上的衣服,从手腕处解下一条黑色的布带子。他蒙住了毕淮的双眼,紧紧地在脑后系上。
毕淮突然动了,他茫然地伸手摸上身上的人,语调间充满疑问:“谁?”
栾竞晖没有回答。
毕淮伸手向自己的眼睛,被栾竞晖扣住手腕。
“你是谁?”
栾竞晖的神色迷离。
毕淮脑海一片空白。
时间还早。
栾竞晖终于从这场荒唐的情|事中抽身的时候,毕淮又睡过去了。他用酒店的毛巾为毕淮擦拭干净身体,为他把衬衫西装又重新整理好。做完这些他轻轻拍了拍毕淮的脸,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他离开了。
杜西从昏迷中转醒。他头部剧痛,忍不住嘶气。
“醒了?”
杜西甩头,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连平。
“连所长……”杜西震惊,“你怎么在这?”
连平面无表情,“为什么我不能在这?”
“你不是离职了然后……”杜西瞪大眼睛。
“天真。”连平冷冷看他,“你为顾斩做事。”
“……”杜西瞥着眉,“你为段明宇做事?不对啊,那之前周烨的资料不是你捅出来的?”
“兑子之术罢了。”连平冷笑,“还有时间,你说遗言吧。”
杜西环顾四周,他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手铐将他拷在一根柱子上。他挣了两下,愤怒地看着连平。
“你想做什么?跟着段明宇是没有前途的!”
“我又不是为了前途。”
一阵铁链的响动,杜西看向房间的门。沈河被绑得结结实实,嘴巴被胶带封住了。一个女人在她的身后将沈河推搡进屋子。她摘下了脸上的口罩,露出刚结痂不久的刀疤和挺拔的鼻子。
“成……”
女人笑了,她看着杜西的眼神很柔和。
“杜西,好久不见啊。”
“你是成玲玲还是成茵茵?”杜西冷意森然。
“我?”女人低垂眉眼,“我即是成玲玲,也是成茵茵。”
沈河眼泪落下。她呜呜地哭泣着,女人将她嘴上的胶带撕下,“沈河,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我什么时候背叛过你……”沈河咬牙,“茵茵我求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成茵茵抬起手掐住沈河的下颌骨。
“你敢说。”她冷道,“你难道不是看上了那个姓毕的律师?”
杜西倒抽一口冷气。他看着成茵茵,道:“那么,你应该去找那个律师,而不是针对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