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不是在打同情牌,他说周老师的妈妈生了重病,现在每天都要周老师照顾,隔三差五还要去医院做治疗。”
“他还要我跟你说……”黄问羽也蹲下来:“如果非要打的话,就打他好了,周老师还要照顾他母亲,很惨的……”
徐闪亮跳起来,做了个深呼吸:“闭嘴吧你!再说我打你信不信!”
此番他便觉得整个人茅塞顿开醍醐灌顶,是啊,周鹤青为什么缺钱为什么肯签订不平等条约,不就是因为他妈妈生病没有钱了么!
他心里有些想笑,又暗自唾弃自己,周母的病不知何时才能重愈,还有些忧心忡忡,一时间搞得自己分裂得不行。
他问:“那你问出来他住哪或者他母亲在哪看病了么?”
黄问羽猛一抬头:“诶,你没说要问这个啊……”
闪亮便照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把黄问羽拍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正想反击,一抬头看见闪亮已经气得两个鼻孔都微微张大了,只好了手,没办法似地叹气:“那我再去给你问问。”
再去敲门,姜山已经打死不应了。
于是他们便想了个办法,准备雇私家侦探去查查。黄问羽眼珠子一转,把闪亮拦下了:“那这事还不如交给我去办,我要的不多,事还办得牢靠。”闪亮从皮夹子里抽出全部的红票票塞给黄问羽,让他办去了。打发走人,闪亮舒了一口气,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气闷。
这口恶气不论如何还是要出的,最好是能和周鹤青来个约法三章。
不准见徐鸣远。
必须对他言听计从。
还要搬到他的公寓去住!
他们是有合约的!周鹤青不听就让他付违约金!他那么穷,肯定拿不出来,只能乖乖听自己的话!
闪亮双手插兜往回走,在裤兜里来回摩挲手机,还没走两步就负气般垂下肩膀,掏出手机给周鹤青打了个电话。
“嘟”了两声,呼吸还没捋顺,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周鹤青听上去有点喘,不知道在干什么。
闪亮摸摸鼻子,想知道又不好意思问,路都不知道要怎么走了,只好站在路旁的一株水杉下,专心致志听周鹤青那边的声音,想着要如何开口同他聊聊。
“我们聊聊?”最后这句话竟然还是周鹤青先说出口的。
“啊啊,好。”他结结巴巴说完这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在哪?”周鹤青问。
徐闪亮不好意思说自己在他们博士楼底下,支支吾吾半天说自己在家里。
周鹤青说:“那行,那一个小时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