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则惊异于对方粉色的毛发和怪异的装扮。
粉毛结结巴巴问道:“你,你好,请、请问周老师在吗?”
姜山往旁边退了一步,露出周鹤青的半张脸来,“找你的?”
那小粉毛见着了周鹤青仿佛看见了救世主,嚎啕着扑过来大嚷:“周老师,你去看看闪亮吧,他发了高烧状态很不好。”
周鹤青放下水杯站起来:“没去看医生吗?”
粉毛道:“没,没去,他不肯去……”他似乎是难以启齿,甚至还回过头去看了室友一眼,“他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可是你都没接……”
周鹤青从公文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刚刚上课他调了静音,后来便忘了这茬,以至于赫然看见十几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走吧。”周鹤青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
室友看他们一眼,问道:“需要帮忙吗?”
粉毛支支吾吾不敢说话,转头去看周鹤青,却见周鹤青面色如常:“不用了,谢了。”
从博士楼到徐闪亮的住所并不太远,隔着十几分钟的车程。粉毛带着周鹤青上了计程车,到了地方便告饶:“周老师,您自己进去吧,闪亮他不太喜欢外人去他家……”说着往他手里塞了一串钥匙,又招呼着司机师傅掉头溜了。
他那架势,弄得周鹤青恍惚以为这不过是徐闪亮把他骗过来的把戏。
二人间的博士楼怎么也比不上独门独院的单间来得阔气。
像徐二少这样的人家,花钱在外面租住一欧式小楼很是平常。
绿瓦红砖,更是添上蜿蜒盘桓的爬山虎迎风招展,院子里种了一些不知名的花树,一阵冷风吹来,鼻尖便萦绕着一股幽香。
周鹤青站在门口,小巷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街边路灯发出细小的“哔啵”声响,偶有蚊虫飞过,贴在那盏灯下便不再动弹了。
他叹了口气,闪亮没在学校里公布他们的关系已经是给够了他面子,他不能这么不识抬举。他这么想着,轻轻转动门把手,屋子里黑漆漆的,月光从窗台上溜进去,勉强能看清楚屋子的全貌。
周鹤青开了灯,把钥匙放在玄关处的桌子上,轻声问道:“有人吗?”
早在周鹤青进来之前,粉毛就给闪亮发了消息。现下,徐闪亮慌忙给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把黏腻脏乱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他正犹豫要不要洗,就听见大门转动的声音,立马做贼心虚般溜进被子里躺好,才虚弱答道:“我在这里……”
10.
小独栋格局不大,装潢简单。实木的装修风格令这小间竟充满了家的温暖。
屋内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衣服垃圾乱扔,自然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客厅角落里依然放着一把吉他,却不再落满灰尘,反倒因为心擦拭过显得光可鉴人。
左手边是开放式的厨房,正面是客厅,右手边是旋转楼梯,显然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
周鹤青回目光,扶着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的格调就更简约了,倾斜的loft屋顶做成了落地窗的样式,紧靠着铺了面毛绒绒的地毯,摆了张懒人沙发。边上放着一摞书,半开的暗色调小说扣在矮桌上,再旁边就只剩下卧室了。
闪亮在听见周鹤青上楼的声音时就已经主动躺好。
他脸上汗涔涔的,面上夹着红晕带着羞怯,乖乖缩在被子里。听着来人的脚步声,落进耳朵里,烫进心口里,渐渐地和他的心跳保持了一样的频率。
他还没来得及轻眨两下眼,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