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陶酥揉了揉热得发烫的小脸,然后把那个小盒子放进了书包里。
只不过,这个小盒子在她的书包里躺了将近半个月,也没有被送到能够使用它的那个男人手里。
虽然,她已经决定听姐姐的话了,但是,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把durex亲自送到一个男人的手里这种事……至少,现在的陶酥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蔺平和最近大概也是很忙,所以也没有腾出时间约陶酥出来,只不过两个人睡前,偶尔会发发信息、聊聊天。
而关于下次见面时的那个“想说的话”的约定,两个人也不约而同地,在发信息的时候绝口不提。
终于,时间来到了十二月,北京下了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
看着窗外飘洒的雪花,陶酥觉得,自己应该鼓起勇气了。
于是,下课之后,她婉言谢绝了室友叫她一起去看电影的邀请,自己一个人走在学校空旷的操场上,看着簌簌而落的雪花,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停顿了几秒钟,她还是拨通了蔺平和的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了。
男人低沉而性感的声线,带着电子般的音质,传入她的耳中。
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卷起她的长发,在她微微卷曲的发尾上,镶嵌了好几枚漂亮的雪花。
“蔺哥……”陶酥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想见你。”
“周末?”蔺平和问她。
“不,我今天就想见你,行吗?”陶酥答道。
她踌躇了小半个月,多一秒钟都不想等了。
思念像长着翅膀的小恶魔,来回揪扯着她的头发,让她无时无刻都在头疼。
“那你说时间和地点吧。”蔺平和应了她。
陶酥咬了咬唇,然后对他说:“我放学了就去你工作对面的那家咖啡厅等你,下班了你就来吧。”
“好。”
“……你一定要来啊!我会一直等你的!”
“一定去。”
“嗯……”
放下了手机,陶酥还是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担心的,不仅仅是蔺平和不会赴约,更担心的,是一种浓烈的自我怀疑。
陶酥一直都在想,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为什么她一直都觉得,蔺平和不是那种为钱是从的人呢?
一直都那么相信着姐姐的判断力,但这一刻,陶酥却开始怀疑了。
可是,如果蔺平和真的就是姐姐说的那样的人,她还能放手吗?
如果在几个月之前,她还能放手,可是现在,她已经放不下了。
她那么喜欢他,就算他只喜欢自己的钱,她也愿意把所有的钱都给他,只要他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陶酥一直都觉得,虽然都是妈妈带大的孩子,但她和姐姐不一样。
她不愿意游纵花丛,只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人,长长久久地陪着自己,这一切只是因为爱情,不是因为金钱。
到了现在,她似乎真的变成了自己最不想变成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