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知道,你会画这张画的原因。”
“我……”陶酥欲言又止,浅灰色的眼珠来回乱飘,不敢直视他。
因为,他这个问题问得太过尖锐,让陶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直接说,“因为我是一个变态”吗?
可她真的不是变态啊!
她真的……只是……非常喜欢……画他……而已啊……
陶酥垂着头,然后不着痕迹地把自己整个人往椅子外面挪了挪,似乎这样可以与他距离远一点。
蔺平和看着她慢慢地挪着自己的样子,那些细微的距离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差别。但是,他在看到她想要距离自己远一些时,却觉得不能接受。
他只是问她一个问题,又没有要吃了她,她干嘛努力地远离他?
思及此,蔺平和就伸出胳膊,用手拽住了她坐着的那个椅子。稍一用力,就将她连人带椅子拽到了自己身边。
紧接着,两个椅子就这样瞬间靠在了一起。
原本尚处于安全范围的距离,瞬间就变成了这样,陶酥着实是被他吓到了。
身边源源不断传来的不属于自己的热度,提醒着她,此刻,她距离这个男人很近很近,近到隔着两层衣料,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生活中,似乎到处都是蔺平和的影子和气息。
她手上拿着的是这个男人的素描画,胃里是这个男人做的生滚粥,客厅里放着的碟片是准备一会儿和这个男人一起看的电影,而现在,这个男人就在她身边,距离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现在的状况,看起来真的不太妙。
具体怎么不妙,她也形容不上来。但她只知道,这个距离近得有些危险。所以,她就下意识地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企图稍微离他远一点。
只可惜,她的企图并没有得逞。
她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腰侧揽上来一条胳膊,那力道她很熟悉,因为这个力量刚刚还把她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而这一次,他似乎比刚刚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不仅没有让她感觉到疼痛,而且仍然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当她再一次被拽回椅子上时,就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连刚刚的几公分之差都没有了。温柔而有力的大手揽着她的细腰,让她紧紧地贴在那个,充斥着迷人荷尔蒙气息的男人身上。
她的小臂撑在他的胸肌的一侧,努力借着反作用力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却不料,反而是自己被抱得更紧了。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在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就能单手拎着她的书包和画板,特别是画板,她两只手一起抱着都觉得沉得不行,而他却看起来那么从容不迫,一副毫不力的悠闲样子。
甚至,他还能轻易地将自己整个人举过学校后门的栅栏。
“说吧,别想着逃了,”蔺平和垂下眸子,看着她不断挣扎的样子,有些无奈地问道,“是你自己画的我,难道连个理由都不能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