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神秘道:“知道为啥不,因为多嘴舌,坏人名节,上天看不过派了二郎神坐下哮天犬来惩治。”
“我呸!”其中一人呸了一口。
货郎看着他流血的伤口,啧啧几声,“你看你,你们几个就你伤口最大,因为你口孽最重。要是那是条畜生,还分的清这?可见人家是哮天犬,心里有本账,记着呢。”
几人听了,脸色苍白,各自悄悄溜走。
周中瞧了礼哥儿和信哥儿一眼,他俩年纪尚小,想不出这法子来,也不知谁在暗中相助。
礼哥儿见周中未动,扯了他的袖子往旁边走。等入了另一边巷子深处,就见旺旺在那里。浑身乌漆墨黑,像是糊了一层锅底灰。
旺旺见周中走近,后退了两步又立住,耷拉着脑袋,眼中有些羞惭。
周中上前按住她的脑袋,摸使劲撸撸,“看你以后还敢犯懒不?”
不了,不了。旺旺的尾巴摇了摇。
“爷爷,旺旺可机灵了。每次咬了人都换一个地,那些人从来没找到过旺旺,旺旺常常出其不意突然出现咬了人就走。他们找了好几天,没找到。就有人说旺旺是哮天犬,是上天派来惩罚坏人的。旺旺也真的去咬过那些欺负人的坏人。”
旺旺抬起头,尾巴甩得飞快,一副我好利害的样子。
“狗。”周中笑道。
那边何家四人出了周家,何老头眼神冷冷瞧了何婆子一眼,自顾自往前走。
何婆子知自个儿露了痕迹,那有平时的气势,矮着身子跟在后面。
何二和他媳妇着了慌,那容到手的鸭子飞了出去。两人相视一眼,何二几步追上何老头,“爹,你说过要让大发娶周家小姐的。”
听了这话,何老头脚都未顿一下,“是你娘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何二回头挽起何婆子的胳膊,“娘,爹不会真打算让何六娶了周家小姐吧?”
何婆子鼻子里哼了一声,拍着儿子的手许诺,“放心,娘肯定让大发娶了周家小姐。”
当晚,何婆子冲着何老头道:“今儿你生了一天的气,气也该消了吧。这么好的事那能便宜给外人。”
何老头盘起腿坐在床上,“还不是你当年种下的因。”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何婆子却听得明白。她原不是好性儿的人,向来在家作主惯了。今儿理亏才看了何老头一天的脸色,早揣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听到这话,何婆子劈头就是一顿骂,“还不是你家那两个老东西,要不我那会弄出那一会事来?两个老东西口口声声说那边两个老实厚道,眼里那有你这个老大,要不你也不会背井离乡去了外地讨生活。当年是谁跟你一起去的?是我,是我这个新媳妇,嫁给你不过百日,你说要出去挣一份家当给那两个老东西看看,我二话不说都跟着你出去,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提起当年的事,何老头面有不耐。当初老婆子愿意跟了他去,他是心存感激的,要不他也不会默许她买子充亲生儿子。可再多的情谊也经不起年年提,日日提,头次提,他尚心有感激,提得多了,再多的感激也变了样,只是这么大的好处那能便宜了两姓旁人。当初听大发回来说了这事,他就觉得何家发达的机会来了。像周家这种没有根基,脚上的泥巴还没洗干净的人家,最好对付。若是何大发当初遇害上的那家世代官宦人家的小姐或是出了仕的官宦人家的小姐,他那敢动这心思,不仅嘴闭的蚌壳似,还不准大发出门子,就怕一不小心把命丢了。可偏那天遇上的是周家这种才起来的人家,既没有根基也没有忠